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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母上攻略同人续】10.6~10.11-----作者:飞星追月

2024-02-19 10:00:40

  10.6

  坐专车赶往蓝爱大酒店的途中,我给北北打了个电话。仿佛心有灵犀似的,号码刚拨出去就被她接通了。
  
  “喂,神经病,你怎么知道我要给你打电话?”电话那头传来北北兴奋的声音。
  
  “你也要给我打电话吗?快说,发生什么事了?”
  
  “你猜我发现什么了?”
  
  “发现什么了?别卖关子,快点说!”
  
  “安诺有男朋友了!”
  
  不知为什么,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非常地不舒服:“你见过了?长得怎么样?做什么工作的?”
  
  “我只见过背影,挺高,挺壮,长得应该不差。干什么工作的我还不知道。”
  
  “你就打听到这些?连正脸都没看到?你怎么知道是她的男朋友,是不是同事呀?”
  
  “肯定不是同事,安诺挎着他的胳膊,还亲了他的脸,两个人可亲热了。”
  
  听到这些我更难受了:“你是在哪里……见到他们的?”
  
  “在电影院呀!”
  
  “你知道……他们的关系……到了什么程度了吗?”
  
  “那我怎么知道?”
  
  “你是她姐姐,肯定有办法呀!”
  
  “你为什么让我打听这个?”
  
  “她是咱俩的妹妹,难道不应该对她负责吗?”
  
  “你管得太宽了吧?安诺也有交男朋友的权利啊!”
  
  “我不是怕她被人骗嘛!”
  
  “哼,我看你是担心她骗别人吧?”
  
  “反正差不多。总之,你帮我盯住她,一有什么消息就马上告诉我。”
  
  “你上次答应我的好处还算数吗?”
  
  “当然算数了。”
  
  “这回的任务难度变大了,我要求增加十次全身按摩,必须由你亲自来做。”
  
  “我的手法不行,给你介绍一个专业人士怎么样?”
  
  “不行,我就要你按摩。”她耍起赖来。
  
  “好吧,我答应了。”
  
  “十次?”
  
  “行,十次就十次。”我无奈地接受了她的勒索。
  
  “谢谢你,神经病。”她笑嘻嘻地说。
  
  “好处不是那么容易得的,你必须拍几张安诺男朋友的照片给我。”
  
  “我……怎么拍呀?”
  
  “这就需要发挥你的聪明才智了。”
  
  “好吧。”安诺不太情愿地答应了我的条件。
  
  挂掉电话后,我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安诺的情景,那天她躺在病床上,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:“等你度完蜜月回来,我就不是你的人了。”当时以为不过是女孩子耍小性儿,随便发了句牢骚,就没有放在心上,现在细细琢磨,似乎话中藏有什么含义。
  
  我一直希望安诺早点找对象,不要再来纠缠我,但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,却又似乎有点不舍。
  
  她和我之间,虽是亲人,却像情人,两种感情掺杂在一起,感觉既纠缠,又痛苦,舍又舍不掉,要又要不起。她迷茫,我痛苦,都不知下一步的路该如何走。
  
  专车到站后,几个很像领导的人站在酒店门口正东张西望。我只看了他们一眼,便向“仙原洞”走去。
  
  “仙原洞”作为一个很有名的景点,是在一个天然的山洞内开发的一个大游泳池,这里隐藏着几十个大小不一的山洞,而且大洞套小洞,洞洞相连,池水清澈,既可以游泳,也可以休息,是一个很好的避暑圣地,一年四季来这里游玩的人都络绎不绝。
  
  由于天色已经暗下来,山洞里点亮了照明的灯光,光线非常充足,照得如同白昼一般。但见洞内曲折荡漾,水石莫分,奇幻异常,如遨游龙宫一般风景绚丽。
  
  我换上泳裤站在洞口的时候,远远看见妈妈和她的同事正在一个浅池子里泡着,心想,这就是妈妈口中的“特别忙”,看来不过是拒绝我的借口之一。
  
  想到这儿,我恶作剧地掏出手机,给她拨了一个电话。她看到是我的来电后,急忙向同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,然后接通了我的电话。
  
  “妈妈,您现在忙什么呢?”我先抛出一个不怀好意的问题。
  
  “是小东呀,我们正在处理文件。”妈妈随口说道。
  
  “处理什么文件呀?”我心想:您这谎话说得可真溜,张嘴就来。
  
  “就是些项目的文案、企划书什么的。你干什么呢?今天的比赛结束了?”
  
  “嗯,结束了,我正在看戏。”
  
  “看戏?看什么戏?”
  
  “叫《澡堂子里的光腚妇女》。”我看着池子里的妈妈和女同事,故意编了一个戏名。
  
  “还有这样的戏?没听说过。”
  
  “有这样的戏啊,可好看了。”
  
  “你别乱说话,我这里同事挺多的。”
  
  “妈妈,你那里好安静,怎么听不到别人说话的声音呢?”
  
  妈妈比划了一个手势,陶馨雨马上清了清嗓子说:“郑总,这份文件请您签个字。”
  
  接着,生活秘书小丁开了口:“郑总,晚上酒会邀请的嘉宾的名单请您审阅一下。”
  
  远处的公关秘书小韩也有模有样地喊道:“王哥,麻烦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。”
  
  看到她们现场“演戏”,我忍不住暗自发笑。原来她们把这一套已经排演得很熟练了,瞧她们的默契程度,几乎不需要任何酝酿就能马上入戏。
  
  前几天妈妈和我说的那些“没有时间”的话,估计也掺了不少水分。没想到的是,她连自己的儿子也要哄骗。
  
  我没有在电话中拆穿她,继续给她挖坑:“妈妈,您什么时候有时间,我想和您一起吟诗……”
  
  “小东,我现在忙着呢,这两天要谈个大项目。”妈妈怕我口无遮拦,悄悄躲到了一边。
  
  “我怎么觉得您天天都要谈项目呢?你们公司到底是不是在放假呀?”
  
  “是在放假,但是现在有合作机会了,也不能错过啊!”
  
  “我知道您很忙,不过也得劳逸结合呀,抽空赏赏月,吟吟诗不行吗?”
  
  “再等两天,行吗?”
  
  “好……吧。”我装作很无奈的样子结束了通话,而妈妈在放下电话后也长出了一口气。
  
  看现在这个情况,两天之后妈妈还会有新的托词,我才不会继续傻等下去,要的就是现在,其它的都是扯淡。
  
  想起刚才站在酒店门口那几个人,我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办法,要整一整妈妈。既然她瞒哄我在先,就休怪我欺骗她在后了。
  
  我先冒充酒店的前台接待给公司联络部打了个电话,声称几位重要贵宾到了,接着我去更衣室拿走妈妈的衣物,放了张纸条进去,那里的柜子是很好撬的。
  
  然后,我回到洞口观察情况,果然,妈妈接到了联络部打来的电话,马上把身边的同事都派回酒店去了。她自己打开手机发了一会信息,也准备去换衣服。
  
  就在她刚要起身的工夫,我溜到闸箱那儿把电闸拉了,洞里马上漆黑一片,只剩下应急灯的微弱光亮还在闪烁。
  
  我把闸箱的钥匙拔下来放到门口信箱里,回到洞口继续盯着妈妈。她虽然吓了一跳,并没有很慌乱,非常镇定地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,沿着洞内的指示灯向更衣室走去。
  
  看着她走进更衣室后,我急忙溜到里面的一个小山洞里,静静地等着她给我打电话。
  
  果然,没过多久,我的手机就响了。第一遍我没有接,第二遍铃响半天后,我才慢吞吞地接通了电话,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焦急的声音:“凌小东,你在搞什么鬼?”
  
  “哎呦,母上大人,您何出此言呀?”我得意地把身子往后一靠,懒洋洋地说。
  
  “我问你,我的衣服哪里去了?”
  
  “怪事了,您不是在工作吗?跟我要什么衣服呀?”
  
  “你在哪儿呢?快点出来!”
  
  “妈妈,我在酒店跟小陶、小丁、小韩开会呢,您不是在处理文件吗,快点来呀。”
  
  “你别闹了,我还有事儿呢!”
  
  “不好意思,您说的我听不懂。”
  
  “我的衣柜里没有衣服,只有一张纸条,不是你干的吗?”
  
  “不知道您在说什么,我在看晚上酒会的嘉宾名单,为什么没有我的名字?”
  
  妈妈沉默了一会,淡淡地说道:“凌小东,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?”
  
  “只有一张纸条,您凭什么说是我干的?”
  
  “纸条上写的是‘日日思君不见君,与君共尿长江水’,这不是你写的,是谁写的?”
  
  我忍住笑:“看来这位写诗的人与我是同道中人。您想让我干什么?”
  
  “快点把我的衣服还给我。”
  
  “好,您出了更衣室后向右转,看到一个挂着年画的洞口,进去就能找到衣服了。”
  
  “先信你这一回,要是找不到的话,我跟你没完。”她半信半疑地挂断了电话。
  
  我在洞里等了一会,果然看见妈妈用手机照着亮,慢慢走了过来。当她走到我的洞口的时候,我上前一把将她抱住了。
  
  妈妈先是吓了一跳,看清是我后,嗔怒地打了我一下:“你干什么,一声不吭地在这儿吓人。”
  
  “在这儿等您处理文件呀!”我笑嘻嘻地把她抱到山洞里,坐在一个池子中。
  
  “你快点放开我,酒店还有事呢。”
  
  “是有贵宾要来的事吗?那个电话是我给联络部打的。”
  
  妈妈愣了一下,马上又给了我肩膀一拳:“你捣什么乱啊,拿这种事开玩笑。”
  
  “不捣乱的话,怎么知道您是个撒谎高手呢!”
  
  透过微弱的灯光,看到妈妈捋了一下头发,若无其事地对我说:“小东,你不知道,这是职场上的一种说法技巧,当时有很多同事在,所以我不能和你说真话。事实上,这两天确实要谈一个关键的项目。”
  
  “你们配合得可真好,看来经常在一起演戏啊!”
  
  “作为一个团队,必须步调一致,精诚合作。”
  
  “那咱们俩呢?是同事关系,还是母子关系?”
  
  “两种关系都有。”
  
  “现在呢?您把我当成了同事还是儿子?”
  
  “现在?我当你是我的小奶狗。”妈妈轻轻笑了一下。
  
  “好哇,您犯了错,态度还不好。”我紧紧搂住妈妈的肩膀,在她脸上亲了一下。
  
  妈妈娇嗔着说:“你干嘛?”
  
  “现在只有咱们俩在这儿,您说能干嘛?”我一边说着,一边盯住她的脸。
  
  妈妈低声说:“别闹了,这里是公共场所……”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已经被我一下子吻住了嘴,她“唔唔”地叫着,用力拍着我的后背。
  
  我可不管那些,多日不见的相思煎熬令我疯狂地攫住她的朱唇,不顾一切地往里探索,爱意有多深,舌头探得就有多远,妈妈被我亲得眼睛乱动,六神无主,两手在我的肩膀上胡乱抓着。
  
  渐渐地,我俩的动作都软化下来,从最开始的恨不得把对方吞到肚子里,变成了温柔的舔舐口腔和交换唾液,我贪婪地把她口中的香津都吸到嘴里,她的双手也紧紧缠着我的脖子,我们俩的舌头像两条蛇一样紧紧缠绕在了一起。
  
  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,我和妈妈吻了个昏天黑地,日月颠倒,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。
  
  不知过了多久,隐隐听到洞外有人说话,我俩的嘴才恋恋不舍地分开,两个人都觉得意犹未尽,依然互啄了几下,舌尖和舌尖也纠缠了一会。
  
 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了,好像是妈妈公司的两个女同事,其中一个人嗓门很大,站在洞口就哇啦哇啦地说了起来:“曲姐,小王什么时候来接咱们?”
  
  “他已经出发了,一会就到。”另外一个年长一些的女人回应道。
  
  “好好的怎么停电了?这里面阴森森的好吓人。”
  
  “是有一点瘆人。你快点找你的项链,找到了咱们就去洞外等小王。”
  
  “曲姐,你说郑总也是,非要找这么个地方来度假,弄得大家一点准备也没有。”
  
  “听小王说,是度假前几天才确定到这里来的。”
  
  “这里又远又偏,真没什么好玩的。看海的话,两天就看够了。”
  
  “我听说,为了到这里来,郑总让人把项目的方案全部推倒重写,那些人天天晚上加班,连续加了二十多天,个个都一肚子怨言。”
  
  听到这儿,我转头看了一眼妈妈,她气得抿了抿嘴,但又不好发作。
  
  难道那两个女人说的是真的,妈妈真的是为了来滨海城市而疯狂加班?她做了这些都是想要和我在同一个城市度假?
  
  怪不得那段时间她忙得不可开交,我还一度以为她是故意疏远我。不过她隐藏得可真够深的,先前我竟然看不出一点端倪。
  
  那个嗓门大的女人又开始提问题了:“曲姐,听说咱们公司半年前差点黄了,是吗?”
  
  “嘘……别乱说。公司是差一点出事,听说发生了泄密事件,另外,还有几个合作方拖着欠款不还。”
  
  “我看办公室里天天都是人呀,不像是要黄的样子。”
  
  “那是咱们公司制造的很繁忙的假象,做戏给外人看的,主要是怕人心动荡。那些群众演员每天都多领一份工资的。”
  
  “好像公司最近有起色了?”
  
  “嗯,听说是郑总的儿子帮了大忙。”
  
  “是那个小帅哥吗?哇,他长得好高好帅,咱们公司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。”
  
  “你是不是也看上他了?”
  
  “怎么会呢?不过他要是请我吃饭,我也不会拒绝的,嘻嘻。”
  
  “你呀,脸皮比城墙都厚。”
  
  “哎呀,找到了,找到了,在这里。”大嗓门女人忽然兴奋地大叫起来,估计是找到她的项链了。
  
  “行了,找到就快点出去吧,这里太黑了。”另外一个女人催她快点走。
  
  两个人似乎在向洞外走去,说话声和脚步声越来越小,最终完全消失了。
  
  我搂着妈妈,低声在她耳边说:“现在好了,就剩下咱们俩了。”
  
  “咱们也出去吧。”
  
  “妈妈,先前公司那么忙,原来都是演戏。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?”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妈妈不让我加入她的公司了。
  
  “公司的业务发展有起伏很正常,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。不想让你分心,就没告诉你。”她轻描淡写地说。
  
  看来妈妈的内心世界真强大,这些事关公司存亡的大挑战在她看来都不叫事。
  
  “我解决的那些项目还有点用?”
  
  “很有用啊。不过接下来还要进行项目推广,和别的公司谈合作,真正签约以后才算基本成功。”
  
  “谈合作的时候我也去帮忙吧。”
  
  “不用你了,有米开罗就够了。”这么看妈妈是不想麻烦我,不过,我总觉得她不想让我知道太多的公司机密。虽然我是她儿子,但从她的角度考虑,公事和私事还是要分开的。
  
  我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些了,只想和她好好亲热一下。美人在怀的我,一手揽住她的腰,另一只手缓缓抚摸着她的胸口:“妈妈,我们一起吟诗吧。”
  
  “在这里?不行。”
  
  “如果不吟诗,我就要淫你了。”
  
  妈妈打了一下我的手:“这里这么黑,怎么吟诗?你说,是不是你把灯弄灭的?”
  
  “是呀。光线太亮的话,怕您不好意思。”说话时,我的手已探入她的泳衣,揉搓着她饱满挺拔的胸部。
  
  妈妈扭了一下身子,想要摆脱骚扰,我怎能让她如愿,另一只手马上撩开她的罩衫,伸入到她的泳裤里。
  
  妈妈今天穿的是一个比基尼三件套,外面是黑色的无领罩衫,里面是分体式的泳衣上衣和裙摆式泳裤,完全凸显了她的优美身材,极具杀伤力。
  
  对于我来说,分体式泳衣最大的好处就是:好脱。
  
  探入她的泳裤后,我先在突起的白虎耻丘上缓缓揉搓了一会,然后才缓缓接近穴口。妈妈推着我的肩膀说:“小东……你别这样……我不想在这里……”
  
  “放心吧,人都走光了,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。”
  
  “去酒店不好吗?在这里……觉得别扭……”
  
  “酒店里人来人往的,容易遇到熟人,不方便。”
  
  “哎呀……你轻点摸……你又碰到……我里面的肉了……”妈妈不安分地在我的怀里扭动着身子,反抗已经不如初时那么坚决了。
  
  就在刚才短短的几分钟内,我的手指已沾满了妈妈蜜穴里的花浆,那里像一个温泉一样,不住向外冒着热腾腾的暖流。
  
  这里要赞美一下妈妈的体质,她真的是非常容易挑逗,稍微刺激一下就流水不断,和她做爱几乎不需要太多的前戏。
  
  我很想知道,以前她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候,是不是也这样容易冲动?为什么我没发现他们之间有那么频繁的性爱呢?
  
  如果我和妈妈结婚的话,一定会好好地爱她,才不会几个月都不碰她一下,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。
  
  一边美美地想着,一边继续撩拨她的阴蒂,她软倒在我的怀中任我所为,口中发出轻微的哼声,完全不提回酒店的事了。
  
  看来她已经进入状态了,我的鸡巴也昂然挺立,蓄势待发。以前和妈妈做过那么多次爱,却从来没有在山洞里做过,她虽然很矜持,却架不住我这个淫棍一而再、再而三地拖她下水。
  
  我把妈妈的身体抬高一点,先去脱她的裙摆式泳裤,她非常配合地提臀收腿,方便把她的泳裤脱下来,接着我也脱光自己,微笑着在她耳边说:“妈妈,咱们开始吟诗吧。”
  
  她羞赧地低声说:“你要做就做吧,还吟什么诗呢。”
  
  “这样才有情调啊。”我坐在一块石头上,扶着她坐在我身上。
  
  “我不会吟诗。”
  
  “来两句吧。”我开心地胡说着。能这样搂着妈妈调情,说什么我都开心。
  
  妈妈架不住我软磨硬泡,居然说出两句歪诗:“汪汪小奶狗,没事就乱吼。”
  
  我忍不住笑道:“您真是有才气。”
  
  “还不是被你逼的。”
  
  我怕顶到妈妈的肚子,就抱住她的腰调整了一下坐姿,让她背对着坐在我身上。她很明显地感到一个棍子戳在她的屁股上,蜜穴里的花浆流得更多了。
  
  我把她的泳衣上衣往上推了一下,露出一对美乳,从后面伸过手去,握住两个乳房轻轻揉搓着,只觉得乳肉细腻,光滑绵软,真是爱不够也摸不够。
  
  妈妈被我摸得骨酥筋麻,螓首后仰,靠在我的胸口,娇喘吁吁地哼吟着:“小东……你要摸到……什么时候?”
  
  她的一头秀发蹭在我胸口磨来磨去,痒痒的非常舒服,闻着她头发上混杂着洗发液的香味,我深深地迷醉其中,鸡巴变得更硬了。
  
  妈妈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点,她不好意思直接说出要求,就把屁股向后缓缓移动着,有意无意地研磨着粗壮的肉棒,呼吸越发急促,下面的蜜液流得更多了。
  
  快乐的时刻终于到来了,我扶着妈妈的屁股把她慢慢托起,对准了自己的鸡巴,龟头颤颤巍巍的,找寻它最为渴望的桃源洞口。
  
  妈妈屏住呼吸,悄悄把蜜穴口贴近了龟头,我用手扶住鸡巴,轻轻往上一送,龟头先挤了进去,她“啊”地叫了一声,我不等她完全适应,提臀往上徐徐挺动,把整根鸡巴都插进了蜜穴中,她嘴里的叫声更大了,后背紧贴在我的胸膛上,白虎肉穴一阵猛烈收缩,紧紧地箍住了这位不速之客。

  10.7

  我紧紧抱住妈妈,两手按在她的乳房上,轻轻吻着她的发丝和脖颈,感受着丝缎一般光滑的肌肤。
  
  妈妈把手放在我的身上,香口微微喘着:“你这个坏小子……天天想的都是这个……”
  
  “在这里做不好吗?”
  
  “好什么……担惊受怕的……你快点吧……”
  
  “您在上面动就可以了。”
  
  “不……我不动……”
  
  “您动一下,好不好?我知道您会的。”
  
  “我不会……”不管我怎么说,妈妈都是稳坐钓鱼台,纹丝不动。
  
  没办法,我只好扶住她的蜂腰,将她的身子上下抛送了起来,肉棒与穴内一发生摩擦,立时有一股电流从性器官的交接处传递开来,两个人都哆嗦了一下,我情不自禁地大喊一声:“哇……好爽……”
  
  妈妈拧了一下我的胳膊:“乱叫什么……当心把人招来……”
  
  话虽这样讲,她的鼻息却比我还要沉重,嘴里发出急促的嘤嘤的哼声。
  
  我一边舞弄她的娇躯,一边喘息着说:“我想起怎么对……您那两句诗了……”
  
  “啊……怎么……对?”
  
  “我的这两句是‘盈盈美娇娘,蹙眉坐水塘’,怎么样?”
  
  “不怎么样……喔……你轻一点……太用力了……”
  
  “您不肯动,非让我自己动,只能这样了……”
  
  “你是在……报复我吗?”
  
  “本来就是这样……您在上面……控制权在您手里……”
  
  “我才不会听你的……你成天变着法儿的……欺负我……”妈妈虽然这样讲,腰部却悄悄地开始发力了,脚尖绷得紧紧的踩在我的脚上,身子欢乐地上下摆动起来。
  
  因为是在水里,我们不要太大的力量,就能畅快地互相抽送挺弄。初时还有些抗拒的妈妈,此时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。
  
  “啊……小东……”妈妈骑坐在我的身上,丰腴、肥美的屁股用力下坐着,使我又粗、又长、又硬的鸡巴完全插进她滑腻、富有弹性的蜜穴里,使圆浑、光滑、硕大的龟头紧顶在蜜道尽头那团软软的、暖暖的、若有若无的肉上。
  
  “宝贝儿……你……扭得真好……”我揉捏着她的丰乳,用两根手指夹着膨胀的乳头摇晃着,快活地随她一起颠着身子。
  
  “啊……不要……乱说话……嗯……”妈妈扭转着暄软的丰臀,像操作汽车的档把一样摇晃着我的鸡巴,在不同档位之间进行切换,完全忘记了自己不想采取主动的初衷。
  
  我被妈妈的肆意摇动弄得心魂摇荡,白虎肉穴像张小嘴一样从各个角度吞吐着鸡巴,给它带来全方位的刺激,使我渐渐失去了主动权,被她完全掌控住了。
  
  妈妈一旦占据了上风就不肯罢手,她身体微微向后仰着,圆翘、尖挺的乳峰在我手中变换着形状,粉面被性爱之火烧得绯红发烫,一双迷离的凤目流转着妩媚的光芒。
  
  我不甘心就这么败在妈妈的手里,双手扶住她的屁股试图加以反击,无奈龟头每次都被她自带小吸嘴的花心裹得一阵哆嗦,刚涌现出的一点胜机迅速被瓦解了。
  
  我一边舒服地打着哆嗦,一边用手轻轻弹着她的乳头,口中剧烈喘息着:“宝贝儿……你……套得……太紧了……”
  
  妈妈的乳头受到刺激以后,身体的起伏更有力了,白嫩、光润的屁股颠动着,碰在我腿上发出“啪啪”的响声,花浆源源不断地从蜜穴和肉棒交接的缝隙处流下来,融入到池水中。
  
  在几次反击宣告失败后,我已然落入她的魔掌中,她沉寂了几天的情欲似乎得到了彻底的解放,全身心地上下耸动着身体,用紧致、滑嫩的白虎肉穴紧紧套撸、夹迫着我的肉棒,
  
  妈妈的呻吟声越来越大,和我的喘息声混杂在一起,伴随着我俩身子的剧烈起伏,搅得水面不静,荡起一圈圈爱的涟漪。
  
  “妈妈……你夹得……真紧……”
  
  “啊……是你的……那个东西……太粗了……喔……”
  
  洞中充满了男欢女爱的“啪啪”肉击声、忘情的娇吟声和粗喘声,这些声音被洞的内壁所反射、放大,又传回我和妈妈的耳中,使得两人的情欲更加浓烈。
  
  随着原始情欲的不断升腾,我和妈妈几乎完全丢弃了理智,沉禁在母子交欢的禁忌快感中。
  
  我情不自禁地摸着妈妈的下巴,把她的头扳过来,吻向她的薄唇,情浓的妈妈毫不犹豫地伸出香舌迎向我的舌头,我们俩人的舌尖搅拌在一起,互相交换起了对方的唾液。
  
  这个缠绵的吻像有毒一样,使我和妈妈几乎迷失了本性,我们接吻,分开,再吻,再分开,继续吻,口水顺着嘴角流成一条丝线,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亢奋起来,肉体上的交合更加热烈了。
  
  妈妈背对着我颠动着身体,一头乌黑的秀发散乱开来,如一团燃烧着的黑色火焰在脑后跳动,蜜穴口那两片阴唇一下下地收缩着,恰如她小嘴的樱唇一般,紧紧咬住鸡巴的根部,给了我无上的快感。
  
  我在多重快感的冲击下,忍不住抱着她的蜂腰发出了无法忍耐的喘息声:“妈妈……别这么快……你这样弄……我挺不了太久的……”
  
  听我这样说后,妈妈不但没有收手,反而挺动得更勤了,可是做爱这种事难说谁胜谁败,虽然她控制住了我的节奏,性器官摩擦带来的快感却是相互的,所谓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,她把我弄得欲火升腾,她自己也渐渐难以自持。
  
  就在我快要控制不住精关的时候,妈妈起伏的速度却慢下来了,呼吸也粗重了许多,估计是累了,我担心她怀孕的身子,便好心扶着她的蜂腰,帮助她上下动了起来。
  
  没想到的是,她的体力恢复以后,突然用屁股紧紧压住我的裆部,一圈圈地转了起来,我的鸡巴根部被她的耻丘紧紧咬住摩擦着,龟头也陷入到肉群的包围中,瞬间就崩溃了,喊了一句“妈妈,您怎么恩将仇报啊”,双手抱住她的身子,将一股股灼热的精液射进了蜜穴深处。
  
  妈妈被我内射后,身体痉挛般颤抖着,后背紧贴在我的胸口,屁股慢慢扭动,星眸紧闭,口中含糊不清地吟叫着:“好……热……”,整个小穴一紧一松地蠕动着,也丢了。
  
  我们的确很合拍,又一次同时到高潮了。不过我觉得她最后那几下转圈圈是故意的,就是想提前结束战斗。当然也不能怪她,妈妈素来一向保守,能在这种地方做爱已经算是不小的突破了。
  
  我们保持这个姿势,温存了一会儿,妈妈才直起身,把头发又盘起来。她盘头的时候,手法娴熟,有条不紊,还是那么优美,以前天天能看到的时候没有珍惜,现在很久才能看到一次。
  
  痴痴地看着她的身影,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:“妈妈,您觉得在水里做爱怎么样?”
  
  “还可以。你觉得呢?”
  
  “我觉得挺好的,感觉很特别,有一种回归大自然的感觉。”
  
  “下次不要再这样了。”
  
  “为什么?我还想着回家以后也找个这样的地方,和您共沐爱河。”
  
  “我不喜欢在外面。”
  
  “那……好吧。”
  
  “一会咱们回酒店吧。”
  
  “妈妈,我能问一句吗,您真的是为了来滨海城市才修改方案的吗?”
  
  “怎么,你能来,我就不能来吗?”
  
  “我是感觉有点太巧了,而且你们那段时间那么辛苦地加班,也有点不正常。”
  
  “不要听那两个同事乱讲,公司做事都是按程序来的。”
  
  看到妈妈不肯承认,我撇了撇嘴:“她们还夸我帅呢!也是乱讲?”
  
  “好了好了,不是乱讲,你很帅。快点把我的衣服给我吧。”
  
  “不就在那个窗台上吗?”
  
  妈妈从窗台上把衣服拿下来,犹豫了一下,还是对我说:“你陪我去淋浴间。”
  
  “好呀。”我知道她怕黑,很高兴地跟着她去了。
  
  山洞里已经没有别人了,所以我放心大胆地同她一起到女淋浴间冲澡。
  
  冲澡的时候,妈妈问我:“你最近怎么喜欢作诗了呢?”
  
  “咱们俩之间总要有一个暗号吧。难道每次约炮的时候我都说: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呀,咱们做个爱行不行?或者说,打个炮行不行?”
  
  “那样说太粗俗了,而且,也不安全。”
  
  “对呀,还是用‘吟诗’做代号好听,而且,还挺风雅的。只不过,‘吟’是‘淫荡’的‘淫’,‘诗’是‘湿润’的‘湿’。”
  
  “你可真能琢磨。”
  
  “您才知道啊!您看,这里也没有外人,咱们俩要不要再‘淫湿’一首?”
  
  “你胡扯什么,这里是女淋浴间。”
  
  “女淋浴间又怎么样?反正也没人来。”
  
  “我不跟你疯,我要出去了。”
  
  “您已经羊入虎口了,还想脱身吗?”我不怀好意地靠近她。
  
  妈妈急忙用手推着我的胸口:“小东,你别闹了,咱们在这里待得太久了,该出去了。唔……”她的话还没说完,又一次被我吻住了嘴,这是我屡试不爽的勾母秘技。
  
  果然,经过一番缠绵的舌吻之后,母上大人再次沦陷在我的温柔攻势之下,我们俩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样,搂在一起窃窃私语,说些肉麻的情话,时不时地还要互吻一下。
  
  “宝贝儿,你喜不喜欢我?”
  
  “你说呢?”
  
  “我之前说让您跟我一起度蜜月,您是不是心动了?”
  
  “我这不是已经来了吗?”
  
  “您每次都嘴硬,其实您很喜欢我,也很在乎我。”
  
  “你是我的儿子,我当然喜欢你了。”
  
  “我说的是情人之间的那种喜欢。”
  
  “我以前就回答过你了。”
  
  “这附近有个小岛,据说上面还有块姻缘石,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?”
  
  “去了又能怎样?我们又不能在一起。”妈妈叹息着说。
  
  “为什么不能?听说那块姻缘石很灵的,很多恋人都去那里许愿。”
  
  “是恋人才去的。我怎么跟你去?你自己去吧。”
  
  “不,我们到哪里都是一对,不会分开的。”
  
  “你怎么又乱摸起来了?刚才不是已经……做过了吗?”
  
  “才一次而已。多少天没见了,一次怎么够?”
  
  “你不要摸了,小东,我真的不想在这里……哎呀,你的手指又进来了……”妈妈红着脸在我怀里挣扎着,一波波花液从她的小穴内流出来,淌在修长白皙的美腿上。
  
  尽管她想方设法躲避我的骚扰,依然无法阻止我的上下其手,她的乳头迅速膨胀起来,阴蒂也被撩拨成了一个红肿的突起,连绵不断的爱抚令她反抗的念头开始变弱,意兴渐渐飞驰起来。
  
  看到妈妈不言语了,我兴奋地拥着她来到洗手台旁边,从后面抱住她,挺着鸡巴在屁股上轻轻蠕动着。
  
  或许妈妈已经意识到难以阻止我的欲望了,她认命般地把双手放在洗手台边,分开双腿,屁股微微撅起,任由我在后面抚弄着。
  
  我握着鸡巴在湿潺潺的蜜穴洞口反复摩擦着,龟头上涂满了厚厚的一层蜜液,马眼酥酥麻麻的,一切都近在迟尺了。
  
  妈妈见我在穴口磨蹭了半天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,忍不住娇哼哼地说道:“你快点吧……还磨蹭什么……”
  
  我一想,妈妈说得也对,不要夜长梦多,万一再来个电话就麻烦了,马上采取行动,先把我俩的手机调成了静音,然后扶着妈妈的腰,缓缓挺动腰部,将鸡巴插进了她光滑湿润、娇小嫣红的蜜穴中。
  
  随着我的进入,妈妈情难自禁地仰起纤长白皙的脖颈,再次发出悠长的娇喘。我料想的没错,她的体质真的很敏感,正好和我是天生一对,很明显,她比依依更适合做我的性伴侣。
  
  看着妈妈呈粉红色的玉背,抚摸着她雪白浑圆的玉臀,真令人爱意横生,欲火大动,我性致盎然地挺动腰部,在她雪白嫩滑的玉股后耸动起来。
  
  在这弹簧一般的律动中,妈妈娇容绯红,丽色含羞,既觉羞赧难堪,又感到心魂俱醉,这种后入式的性交姿势比正常体位插得更深、更猛,对女性来说刺激更大,更容易获得如潮的快感。
  
  “啊……小东……噢……你顶得太深了……哎呦……”妈妈喘息着,感觉身体如同被贯穿一般,忍不住扭动着腰配合我的抽插,她肥美的丰臀和我的胯间撞到一起,发出“啪啪啪”的声音,汗珠和爱液随声飞溅。
  
  “啊……宝贝儿……你今天……状态……也很好……”在我的冲撞之下,妈妈那两只雪白饱满的天然美乳晃动个不停,视觉冲击力非常强,我情不自禁地从腋下伸过双手,紧握住这对丰满的乳房大力搓揉着。
  
  “哦……小东……轻点捏……”妈妈嗔怪地对我说,此时她已经完全被我控制住了,我想说,真是风水轮流转,刚才她还狠狠折磨我的鸡巴,现在就已遭到我的反击了。
  
  掌握了主动权后,我粗壮的鸡巴在蜜穴内的抽送变得狂野起来,妈妈穴内那敏感至极的嫩肉粘膜被龟头戳得东倒西歪,完全成了我一边倒的领先局面。
  
  就在我得意洋洋地爱抚着妈妈的白嫩屁股、插得她飘飘欲仙的时候,她的臀部突然向后剧烈耸挺起来,蜜穴内的窄肉也紧紧缠绕住粗暴进出的鸡巴,拼命地收缩、紧夹,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。
  
  我快活得哆嗦了好几下,身体向前倾斜,轻轻贴在妈妈流满香汗的后背上,双手依然抓捏着晃荡不停的巨乳,下身膨胀到极点、就要爆发的肉棒一下比一下快速凶猛地深深插入,进行着最后的反击。
  
  妈妈娇羞火热地响应着我的肉棒的攻击,在龟头的凶猛冲撞之下,蜜穴的敏感肉壁被磨得酥麻麻的,一波又一波粘滑浓稠的花浆泉涌而出,流经她光洁滑嫩的股沟,顺着雪白如玉的美腿淌了下来。
  
  淋浴间里一时间娇啼声声,春色无边,我和妈妈赤裸着身子,激情四射地颠鸾倒凤、行云布雨,原本你侬我侬的男欢女爱,却变成了最原始的兽欲的交流。
  
  妈妈在与我的爱欲较量中,再次发出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娇喘呻吟:“啊……小东……你太用力了……我实在受不了了……哎呀……你又顶到里面了……”
  
  “您不也是夹得我……很紧吗?啊……不要……装成……受害者的样子……哦……真爽……”我在对白上也不甘示弱,伴随着她发出的一连串欢乐叫声,像一头发情的公驴般从后面挺腰连续抽送,冒着走火的危险大力攻击蜜穴的最深处。
  
  在我的狂轰滥炸之下,妈妈忘情地呻吟狂喘着,白玉胴体发出一阵难言而美妙的律动轻颤,娇靥晕红,饱含无限风情,一双妙手悄悄探下来,又一次放到我的阴囊上揉搓起来。唉,她总是在临近高潮时用这一招对付我。
  
  “不要再摸了……啊……这样会射的……噢……”阴囊带来的快感令我无法自制,防线渐渐出现了崩塌的迹象。
  
  “射吧……射吧……快点射吧……”妈妈不但没有住手,反而摸得更勤了,她只想让我早点发泄出来。
  
  不甘心失败的我一边挺腰做着最后的反击,一边把手慢慢探到她的三角地带,打算刺激一下她的阴蒂,没等我到达目的地,她大概猜到了我的想法,突然又旋转着屁股摩擦起了我的鸡巴根部。
  
  “喔……”我被突如其来的快感打了个措手不及,浑身剧烈颤抖,一股电流直奔阴囊而去,忍不住发出一连串长音,鸡巴抖动得更有力了。
  
  我最后那几下乱戳,几乎都捅在了蜜穴内壁的星命点上,妈妈的身子突然一顿,高高仰起俏面,从张成圆形的秀口中发出一声“啊”的叫声,屁股死死的向后顶起,和我的胯部之间没有了一丝空隙。
  
  伴随着身子的欢乐抖动,她先一步到达了高潮。冲上巅峰的瞬间,荡人心魄的快感直涌心头,袭遍四肢百骸,令她迷醉而不知归路。
  
  妈妈泄身之后,我无法自持地叫了一声,紧紧抱住她的屁股,也将浓浓滚滚的精液射入她那玄奥幽深的火热蜜穴中。
  
  我二人一前一后到了高潮后,均是气息错乱,心神飘荡。高潮的余韵把妈妈本已娇红的粉脸染得如同醉酒一般,成熟而美丽的肉体在愉悦的快感下颤抖不已。  
  
  我无限爱怜地看着她光滑的玉背,忍不住轻轻吻着上面的汗珠,感觉爱不够也亲不够,心里的爱意满满,几乎就要漾出来。
  
  在我密集的轻吻之下,妈妈身子微微颤抖着,她那高潮之后的娇艳美态,像极了美国画家惠特克笔下的少妇形象,令人又爱又怜,我情难自抑地搂着她的腰,喃喃说着:“妈妈,我好爱您……”
  
  她轻轻耸了一下后背,幽幽地说:“又说这样的话,你不会是只有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才爱我吧?”
  
  “不是,我一直都爱您,很爱很爱您,所以愿意,舍得让您,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……”
  
  “又开始背歌词了?”
  
  “这歌词写得太好了,完全说出了我的心声。”
  
  “你到底怎么爱我呢?”妈妈慢慢推开我,直起身看着我说。
  
  “妈妈,我真的很爱您,不管是不是做爱的时候,我都想永远和您在一起。”
  
  “是像儿子爱妈妈那样吗?”她走到花洒下面,再次打开了淋浴的开关。
  
  我急忙走到她面前,紧紧贴住她的身体,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她:“不光是儿子爱妈妈,还有丈夫对妻子的爱……”
  
  妈妈轻轻把我推到一边,站在水流下冲洗着身上的汗液:“你觉得,我们之间会有夫妻之爱吗?”
  
  “当然有啊。”我站在她旁边,也开始冲淋浴。
  
  “我问你,依依怎么办?”
  
  “依依我也放不下。我不能对不起她。”
  
  “你是想坐享齐人之福吗?男人的思想都这么贪婪吗?”
  
  “难道您让我背弃依依,做一个薄幸之人吗?”
  
  “我有那样说过吗?”
  
  “您是要我拿出实际行动,证明我对您的心意吗?”
  
  “我是想让你知道,有些事不可能永远瞒着依依,你终归是要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。”
  
  之后,我们都没有说话,在沉默中洗完澡,穿上衣服。
  
  这几次见到妈妈,虽然也能和我做爱,激情之余却总是闷闷不乐,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,弄得我也意兴阑珊,高兴不起来。
  
  妈妈擦头发的时候,我顺手拿过她的手机,看到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,急忙交给了她。
  
  妈妈接过手机,把电话回拨过去,说了几句后,收起手机就匆匆去穿鞋。
  
  我弯下腰帮她穿鞋:“怎么了?有要紧事吗?”
  
  “有贵宾要来谈合作。”
  
  “那个电话是我打给联络部的,是假的。”
  
  “贵宾到酒店了,已经住进房间了。”
  
  “什么?真的有贵宾来了?”我心说:难道来时在酒店门口看到的那几个东张西望的人就是贵宾?自己猜的这么准,怎么不去算命呢?
  
  妈妈和我匆匆出了“仙原洞”,往酒店的方向走去。路上,我一个劲地叮嘱她,要当心肚子,不用走得太快,反正也没多远。
  
  眼看快到酒店了,我忍不住又对她说:“妈妈,我真的很爱您,是夫妻之间的那种爱。”
  
  “得了吧,你这些肉麻的情话还是留着糊弄小姑娘吧。”妈妈的声音很严厉,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。
  
  “您得支持我呀,咱们之间的爱需要两个人共同的经营。”
  
  “我都已经决定生下这个孩子了,难道还不够支持你吗?我三次被你搞大了肚子,你还想怎么样?”
  
  “是是是,您最伟大了,不但帮助我爸生儿子,还帮助我生儿子,您是咱家的有功之臣!”
  
  妈妈盯着我看了一会,“扑哧”一声笑了:“你怎么那么讨厌呢?你就知道一定是男孩?”
  
  我笑嘻嘻地说:“我的第六感告诉我,一定是男孩!”

  10.8

  在蓝爱大酒店门口,一辆加长款的豪车停在台阶前,多家公司的高管正恭恭敬敬地站在车前候着。
  
  妈妈快要走到车前的时候,车门打开了,在两个保镖的保护下,一个气质高贵的领导模样的熟妇走下车来,她穿着一套手工定制的高级女装,配以价值不菲的饰品,整个人都显得气质逼人,看她的这个气场,身价至少几十亿。
  
  所有公司高管的脸上都露出谄媚的表情,只有妈妈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,依然是高雅清冷的范儿,气质翩若轻云出岫,与那位贵妇相比不遑相让。
  
  在众位高管一口一个“杜董”的叫声中,贵妇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,几乎不多看他们一眼,当她经过妈妈身边的时候,才停下步来和妈妈对了一眼,两人微笑着互相致意。
  
  我看着妈妈独立自信的风度,又是爱慕,又是佩服,禁不住也挺起腰杆,心想:别看我没那个贵妇有钱,但是不能跌份儿!千万要站直了!
  
  那个被称为“杜董”的贵妇经过我身边的时候,非常意外地仔细打量了我一下,虽然她戴着墨镜,却传递出一种古怪的眼神,令我浑身都不自在。
  
  这位“杜董”体型微胖,屁股非常大,像是扣了两个大水瓢,胸部更是坚挺得吓人,好像是被人打肿了,看她的年龄已经年近五旬,走起路来却喜欢一步三扭,虽然她的三围尺寸惊人,却无论如何和“惹火”这个词靠不上边。
  
  我只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就不想再看了,心想:这是谁家的汽油桶成精跑出来了,简直就是一个独立行走的肉堆和脂肪的混合体。要不是她那身名贵的衣服和显赫的身家,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多人众星捧月般在这里欢迎她。
  
  杜董走进酒店以后,我悄悄地问妈妈:“这是哪位贵宾呀?”
  
  “她叫杜晶芸,是俊采集团的董事长。”
  
  “她很有钱吧?”
  
  “是的,她旗下的公司遍布全国,她个人的身家已经上百亿了。”
  
  “我要是有那么多钱,就带着心爱的女人去环游世界,过自己想要的生活。”
  
  “这就是你的人生目标吗?”
  
  “当然,还有其它目标”,我附在她耳边低声说,“比方说,我希望能天天和您一起吟诗。”
  
  “别胡说。”她用手肘顶了一下我的腰。
  
  “杜董来这里干什么?和咱们公司合作吗?”
  
  “和咱们公司没关系。她们是来进行项目招标,刚才迎接她的那些公司高管都是来投标的。”
  
  “那不正好嘛,咱们这次来的目的是项目推广,顺便投个标,万一中了呢。”
  
  “哪有那么简单,咱们这次主要是来度假的,根本就没想到你能把项目修补成这个样子,什么都没有准备,能完成项目推广就很不错了,这已经是顶着大家的骂声了,如果再搞什么投标,他们非造反不可。”
  
  “我看他们玩得也差不多了,利用这个机会让他们收收心也好。不如就让大家加两天班,搞个标书出来,即便没有中标也不遗憾。事后给大家多发点奖金就行了。”
  
  “那么多大公司都有备而来,咱们实力一般,又是仓促上阵,怎么会有机会呢?到时候只会让人家笑话。”
  
  “您了解过别的公司的项目吗?真的比咱们强很多吗?”我不经意地问了一句。
  
  妈妈听我说完这一句,似乎是心有所动,她沉思了一会,没有再说话。
  
  到了晚上的时候,妈妈很罕见地没有出席酒会,而是和几位同事躲进了会议室,似乎在讨论什么新的工作。像以前一样,她还是没有让我参加会议。我没有地方可去,只能去酒会。
  
  我在酒会上逗留了一会,没听到什么有趣的话题,就出来了。还有一个让我待不下去的原因是,总有女人和我搭讪,可能是我的个子最高,长得也还说得过去。这时我心里只想着妈妈,实在对她们没什么兴趣。
  
  酒店的门口有个很漂亮的音乐喷泉,晚上的景色最漂亮,我想出去看一下,顺便呼吸点新鲜空气。就在我准备下楼的时候,忽然在防火通道的门口听到一个熟悉的说话声,我慢慢走到门口,把耳朵贴到门口听了起来,才听了几句,我就听出来了,这是妈妈的声音,她似乎在和一个人打电话。
  
  本来妈妈和别人通电话是很正常的事情,但她特意躲到这里来打,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,而她通话的内容就更加令我心惊肉跳:“不是告诉你先不要来嘛……我这里很不方便……我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你很辛苦……我怎么会忘了你呢……我也一直在等你……你再忍耐一下……很快就可以正大光明了……”
  
  这几句话传入我耳中便如晴天霹雳一般,炸得我目瞪口呆,没想到妈妈会用这么亲密的口气和外人说话,而且这个人似乎离我们还不远。究竟是谁呢,让妈妈如此为他牵肠挂肚,居然跑到防火通道里打电话?想必二人是非常亲密的,而且他们的关系还是……不可告人的。难道是妈妈的……新男朋友?
  
  按说妈妈现在是单身,就算找个男朋友也不为过,可她怎么着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啊!我毕竟是她肚里孩子的亲爹吧!等一等,不会她肚里的孩子是……那个人的吧?
  
  我被这个念头折磨得心烦意乱,只觉得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一样,几乎不能正常地呼吸。
  
  我甩甩头,想要将这个念头抛开,一个声音在心里拼命呼喊着:不,妈妈是我的,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。在这一点上,我是相信她的。妈妈只有过我和爸爸两个男人,她肯定不会和第三个男人上床的。
  
  隔着防火通道的门,妈妈的声音仍然源源不断地传了出来:“你千万要小心,别让人看见……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……我不想被人知道……你放心,我谁都不会说的……你不要着急……只要过了这几天,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……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……别让我再为你担心……”
  
  听听,妈妈居然那么关心那个人,怪不得她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,原来是有了新欢了。想不到妈妈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,居然藏得这么深。我真是太低估她了。
  
  没想到竟然被妈妈瞒了这么久,我万分沮丧地靠在墙上,不住揪着自己的头发,感到心里一阵愁苦,什么兴致都没有了。
  
  只怪我是个痴情的傻瓜、穷小子,一厢情愿地以为妈妈也会在乎我,其实,我也不过是她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。像我这样孤单的人,像我这样傻的人,像我这样迷茫的人,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,谁会看上我呢?
  
 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,愤然起身离开了通道门口。我现在看什么东西都失去了色彩。我要去喝酒。我要麻醉自己。
  
  脚步踉踉跄跄地返回到酒会上,看着觥筹交错、推杯换盏的场面,心里涌起一阵悲凉。也罢,既然没人理解我,就来个“一人我饮酒醉”吧。
  
  没费多少时间,我就连干了三瓶酒。这种酒喝的时候有点微甜,没想到后劲很大,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异样,过了一会肚子里就开始翻江倒海,我强忍住没有吐出来。那种胃里灼烧般的辛辣感令我痛快异常,有一种痛苦之后的宣泄感。
  
  在我醉意上涌的时候,又有几个女人过来跟我敬酒,我喝了几杯后觉得有点烦,想找个地方静一下,就摇摇晃晃地来到一个包房前,推开门刚要进去,马上被两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猛男推了出来。
  
  透过门缝我隐隐约约地看到,里面坐着一个雍容华贵、珠光宝气的女人,正是俊采集团的董事长杜晶芸。估计这是她的VIP包房。
  
  我急忙摆摆手表示歉意,转身到宴会大厅的另一个角落去喝闷酒。
  
  不知道喝了多久,迷糊了多久,我被嗓子的一阵干渴唤醒了,起身拿了一瓶冰水喝了起来,这时候酒水上的人已经少了很多。
  
  我又拿起一瓶酒,刚给自己倒上一杯,看到不远处坐着一个神态落寞的女人,那不就是杜晶芸吗?她怎么从包房里出来了?
  
  看到那两个高大猛男不在她的身边,我酒劲上涌,就端着酒杯走到她面前,笑嘻嘻地对她说:“杜董,请问能敬您一杯酒吗?”
  
  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:“不必了,我不喝酒。”
  
  “您喝水也成。”
  
  她没有说话,我以为她同意了,就举起酒杯说:“杜董,刚才不好意思,不小心进了您的包房,请您原谅。”
  
  她看了看我,既不做声,也没有举起杯子。
  
  开门就碰了个钉子,我只好说:“那我就自罚三杯。”说完,连续喝了三杯酒。
  
  我又尝试着说了几句客套的话,她都没有睬我。想想也对,她是个百亿身家的大富婆,怎么会搭理我这种无名小卒呢?
  
  要是搁在往常,碰了一鼻子灰后,可能我就找个借口溜掉了,但是今天我喝多了,别说是她,就是美国总统我也敢上前搭讪。
  
  我上前端起她的杯子看了一眼,故作亲近地说:“杜董,这是酒会,您怎么能喝水呢?”转身拿过一个空杯子,倒满酒后放到她的面前:“杜董,咱们喝一杯吧,我对刚才的失礼表示歉意。”
  
  她目光冰凉地扫了一眼杯子,依然没有说话。
  
  见她没有反应,我再度连干了三杯酒。她还是不理我。我有些尴尬了,只好当着她的面又喝了三杯。
  
  杜晶芸慢条斯理地端起自己的杯子,轻轻抿了一口里面的水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  
  看着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,我觉得很没面子,已经有几个服务生向我投来鄙视的目光,弄得我如芒在背,坐立不安。不行,我不能就这么走掉,那样太丢人了。
  
  我一咬牙,索性坐到了她身边的椅子上,低声下气地说:“杜董,帮帮忙吧,一大群人看着呢。不瞒您说,我跟同事打了赌,说能跟您聊一个小时的天。您大人有大量,就让我陪您在这儿坐一会儿,行吗?”
  
  老实讲,我这个搭讪的借口真的特别低级,用来泡小姑娘都显得有点幼稚,更何况她这么一个老江湖呢!
  
  杜晶芸不动声色地站起来:“你一个人在这儿坐着吧,我就不陪你了。”
  
  看到她要走,我有点急了,借着酒劲喊了一声:“姐姐,先别走!”
  
  她用一副古怪的表情看着我:“你叫我什么?”
  
  我厚着脸皮说:“姐姐,您这么漂亮,又善解人意,能不能帮帮小弟?我是个职场新人,什么都不懂,您帮我这一次吧,我一辈子都感激您。”说真的,这也就是我喝多了,要是搁在平常,我绝对不会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。
  
  杜晶芸思忖了一下,竟然又坐下了。这令我感到非常意外。老实讲,我刚才的那套说词只适用于二三十岁的年轻女子,没想到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竟然也吃这一套。
  
  看到她复又坐下,我非常高兴,急忙殷勤的给她端茶倒水。她淡淡说道:“你不用忙了。想说什么就快点说吧。”
  
  我随口问了些问题,她都不是很感兴趣,眼看要陷入冷场了,我灵机一动,从兜里摸出一副扑克:“杜董,咱们玩扑克行不行?一人抽一张,比大小。赢的人可以提一个问题,输的人选择喝酒或回答问题,怎么样?当然,您可以喝水。”
  
  可能是真的喝多了,我今天晚上的智商明显不在线上,使用的套路一个比一个蠢,推荐的游戏也无比低级,可就是这样幼稚的提议,杜晶芸居然也点头同意了。
  
  洗牌的时候我做了一下手脚,让她先赢了几把,她试着问了我几个问题,我都认真回答了,她感觉到很有意思,渐渐有了兴趣,遇到有些私密的问题我故意不回答而选择喝酒,弄得她心痒痒的。
  
  接下来,她输了几把,也选择性地回答了几个问题,轮到要喝酒时,她没有听我的建议喝水,而是选择了喝酒。
  
  我们这个游戏玩了很久,她越来越进入状态,酒也喝了不少,完全忘记了百亿富婆应有的身份,居然会因为一张牌和我争得不可开交,赢牌时她会开心得拍手叫好,甚至发出“格格”的笑声,输牌时则噘着嘴表示不满,还狠狠地瞪我。看到这么老的女人还会撒娇,真是让人有些无语。
  
  玩到最后,她兴奋得满面通红,眼睛闪闪发光,和我一起拍着手唱歌、念诗、讲笑话,酒也喝了一瓶又一瓶。旁边那几个服务生看得面面相觑,目瞪口呆,以为这位“杜董”一定是中了邪。
  
  果然一个人的酒喝到一定程度的时候,是不用劝酒的,自己就会去找酒喝了。杜晶芸从起初的坚持喝水,到最后的主动要酒,整个转变过程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。
  
  她平时身居高位,却是孤独寂寞,无人敢和她开玩笑,也没有机会像今天这样玩一些简单幼稚的游戏,更没有机会大笑大闹,如今一并解了禁,尽情放纵了一把,可谓痛快至极。
  
  为了哄她开心,我抓住一切机会夸她漂亮、有风度,肉麻的话说得自己都直起鸡皮疙瘩,她听得眉飞色舞,兴奋不已,看来专家说的是对的,每个女人的心中都藏着一颗少女心,希望自己能够永远年轻漂亮。
  
  喝到最后,两个人都喝高了,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。后来小周告诉我,是杜晶芸的两个保镖把我抬回来的。
  
  第二天早上我睡得正香,忽然被人剧烈摇晃醒了,睁开睡眼一看,妈妈正满面怒气地站在我面前。
  
  我打了个呵欠坐起来,迷迷糊糊地对她说:“妈妈,您怎么来得这么早,有事吗?”
  
  “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?为什么不接电话?”
  
  “昨晚参加酒会去了,现场太吵,没听见电话响。”
  
  “昨晚你和谁喝的酒?”她一脸寒霜地瞪着我。
  
  “俊采集团的董事长,杜晶芸。”我有点心虚地说。
  
  “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?她怎么会跟你一起喝酒?”
  
  “就是在酒会上认识的。”
  
  妈妈难以置信地盯住我:“你知道吗,多少人想请杜晶芸吃饭都办不到,你居然跟她喝酒喝了一个晚上?”
  
  “也是赶巧了,正好她身边没人。”
  
  “郑总,请您来一下。”小周在房间门口把妈妈叫了出去,低声跟她说了些什么。妈妈边听边点头,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  
  很快,她回到房间内,表情严肃地问我:“听说你昨晚和杜晶芸拜把子了?”
  
  我吓了一跳:“瞎说。怎么可能。”
  
  “服务员都看见了,说你俩不但喝酒盟誓,还交换信物了。”
  
  “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?”
  
  妈妈忽然一把抓起我的手:“你手上戴的是什么?”
  
  我这才发现,自己的手指上不知什么时候戴了一个硕大的蓝钻戒指,迎着朝阳正发出美丽的光芒。
  
  没等我想明白,妈妈又看了一下我的脖子:“上次我给你的那枚玉坠呢?”
  
  我一摸脖子,玉坠也不见了:“奇怪,昨天晚上还在呢。”
  
  妈妈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额头:“你这个混蛋,是不是拿玉坠换杜董的戒指了?”
  
  “不会吧。杜董有那么蠢吗?”我挠了挠头说。
  
  “你俩当时都喝多了,还拜了把子,说不定就拿这个当信物交换了。”
  
  “那怎么办?”
  
  “快去换回来呀!你知道这么大的蓝钻戒指得多少钱吗?弄丢了你赔得起吗?”
  
  “好的,好的。”我急忙穿上衣服,匆匆洗漱了一下就去找杜晶芸。敢情她包了酒店的一层楼作为自己的个人住所,我心里感叹着:有钱人就是豪横,可以随意支配人生。
  
  敲响房间门后,一个女性工作人员给我开了门。我忐忑不安地走进房间,杜晶芸正在看笔记本电脑,她的仪态非常端庄,和昨晚那个豪爽大气的形象完全不同。
  
  她看到我以后,马上轻轻地点了一下头,我也微笑了一下,两个人都文质彬彬,好像忘记了昨晚纵杯狂欢的场景,又恢复成了普通的路人关系。
  
  我先对自己昨晚的失态之举道了歉,接着把蓝钻戒指放到了她的办公桌上。
  
  杜晶芸看了一眼戒指,淡淡地对我说:“送出去的东西,我是不会要回来的。你如果不想要的话,尽可以扔掉它。”
  
  我又解释了好几遍,她都没有听我的,最后,她干脆礼貌地对我说:“凌先生,我这边还要开个会,您如果没有别的事,我就不留您了。”说完,那个女性工作人员把戒指放到我的手上,把我请了出去。
  
  我无奈地站在门口,不知该怎么办。她没有收下戒指,我也不好意思要自己的玉坠。这可怎么办呀?我傻呆呆地站了一会,最终还是离开了。
  
  回到房间的时候,妈妈听说我无功而返,又把我训了一顿:“你知道杜晶芸是什么身份吗?你怎么这么没有深浅,还和她义结金兰呢?你和她第一次见面,就收了这么贵重的东西,别人会怎么看你?她的名誉怎么办?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?”
  
  “我已经说了半天了,她就是不要,而且她的态度很坚决,最后还把我赶出来了。”
  
  “你们不是结拜了吗?她怎么对你这么不友好?”
  
  “咱别提结拜这件事儿了,行吗?当时不是喝多了嘛!”
  
  “你可真行,找了个比你大三十岁的人当干姐姐,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。”
  
  我不服气地看了她一眼,心想:昨晚您和一个男的打电话黏黏糊糊的,态度那么暧昧,我还没说您呢,难道您就不该注意一下影响吗?
  
  想到这儿,我心头的妒火又熊熊燃烧起来,恨不得马上对妈妈严刑逼供,让她交代电话里的那个男人是谁,但是我又忍住了。因为就算我问了也是白问,她肯定不会说的。我必须想个其它的办法,把那个该死的家伙揪出来。  
  
  愤怒的同时,我还觉得非常伤心,妈妈也太不自爱了,她已经有了我了,并且怀了身孕,怎么还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?
  
  我的念头忽然又一转:难道那个男人是妈妈的某个亲属?脑海里马上把家里所有的亲戚都排查了一遍,好像都不是这个嫌疑人。按照我的理解,好事不背人,背人没好事,妈妈偷偷摸摸地躲在防火通道里打电话,这个行为本身就很说明问题,她一定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。
  
  我越想越生气,看向妈妈的目光更凶狠了。
  
  妈妈打了我一下:“这么狠地盯着我干什么?”
  
  “哦,我想问一下,你们昨天晚上开会怎么样了?讨论出了什么结果?”
  
  “我们考察了一下多方面的因素,决定参加这次项目的投标。”
  
  “那这几天可能又要加班了。距离招标大会已经没几天了。”
  
  “是呀。又要熬夜了。”

  “昨天不是说还要谈一个项目吗?”

  “谈项目和投标可以同时进行呀。”
  
  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
  
  “不用了,有事让他们去做吧。不过,竞标的时候可能需要你出马,在你的干姐姐面前美言几句。”妈妈笑着调侃我说。
  
  “您就别逗我了。”我苦着脸说。
  
  “快点回去吧,依依还等着你呢。还有那个‘峡路齐飞’比赛,也快结束了吧?加把劲,争取得个好名次。”
  
  “好吧。我先走了。”我闷闷不乐地出了房间,和妈妈连个拥抱都没有。
  
  妈妈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好,想把我支开,好和那个男人相会,哼哼,没那么容易,我已经重金收买了一个蓝爱大酒店的服务员,让她全力监视妈妈,随时给我通风报信,我就不信抓不住妈妈的狐狸尾巴。

【母上攻略】(同人续)(第十卷)

作者:飞星追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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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前言:

之前就跟大家说过了,本文不绿,没想到大家还是动了肝火,那就再重复一遍吧:本文不绿。

我跟很多朋友一样喜欢《母上攻略》这本书,这也是我续写的动力,我按照提纲把故事情节展开,一卷卷地写下去,也是很认真的。

我那么喜欢母上大人,怎么会把书写绿了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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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0.9

  我回到“潮海之星”酒店的时候,依依正在房间里来回慢走,她恢复得非常好,基本上不用拄拐了。
  
  一看到我,她就高兴地张开手让我抱,我也很兴奋地将她揽在怀里,两个人慢慢坐在床边,情不自禁地吻在了一起。
  
  我惦记着不在身边的妈妈,心情很郁闷,正想宣泄情绪,她好久没和我亲热了,身体也正处于饥渴阶段,两个人一拍即合,越吻越投入,口水在双方口中来回交换,恨不能把对方也吞到肚子里。
  
  正当我把手探入依依胸罩的时候,忽然听到了敲门声。被惊醒的两个人急忙分开,蓉阿姨已经阴沉着脸走了进来。
  
  原来,我刚才门都没关就和依依亲到了一起,估计蓉阿姨进来后发现小两口在亲热,只好退回到门口去敲门。
  
  依依整理了一下头发,红着脸说:“妈,您来啦。”
  
  蓉阿姨看着她的腿说:“护士来了吗?”
  
  “来过了。”我抢着回答。
  
  蓉阿姨转身看着我:“今天你不用陪着我训练了,好好陪陪依依吧。”
  
  “好的,妈。”她的态度还是冷冰冰的,让我有点不舒服。
  
  “还有,”蓉阿姨走到门口的时候,像是想起了什么,又叮嘱了一句,“你们做动作的时候注意点,依依的腿还没完全好。”
  
  “好的。”我一边点头,一边看着依依,她的脸更红了。
  
  蓉阿姨走了以后,我和依依反而没心情亲热了,两人无聊地看着电视,偶尔说上几句话。听她的意思,蓉阿姨一直在坚持训练,就是和陆厅达的关系明显亲密起来。我听了很不舒服,依依倒不觉得别扭,她好像还挺盼望她的爸爸妈妈复婚的。
  
  我刚拿出笔记本电脑,小苏母女俩就来了。依依马上兴奋地和她们聊到了一起,我倒成了局外人。
  
  三个女人一台戏,她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响遍整个走廊,我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,就被依依撵出了房间,让我去监督蓉阿姨练游泳。
  
  来到游泳池边后,我脑子乱乱的,想的都是妈妈,池子里有多少条美人鱼都勾不起我的兴趣。
  
  为了减轻内心的苦闷,我把注意力转移到笔记本电脑上,继续研究那个有硬伤的项目,偶尔抬眼看一下池子里的蓉阿姨。老实讲,蓉阿姨的进步很快的,她自己又肯下苦功,现在已经能在水里自由驰骋,说她天赋异禀一点都不为过。
  
令人讨厌的是,陆厅达总在她身边晃悠,花四娇和武月坡则在不远处咬牙切齿,虎视眈眈。
  
  我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实在懒得搭理,一心看着自己的笔记本。不过后来的两件事,打乱了我的计划。
  
  第一件事是,花四娇找来几个女性朋友,故意围着蓉阿姨游来游去,不让她好好游泳,还总和她发生身体碰撞,已经踢了她好几脚了。蓉阿姨倒是好脾气,不吭声,我气不过,下到池子里把她们赶到一边。
  
  花四娇帮她的朋友出头,说我欺负女孩子。我和她理论的时候,蓉阿姨竟然不帮我,只是抱着膀在旁边看热闹,完全不像那个爱打抱不平的她。
  
  第二次的事更让人生气,武月坡找来几个男的围在蓉阿姨附近,轮流撸管,每次撸到快射精时就猛地转过来对着她喷射,虽说保持着一定距离,但这不也算流氓罪吗,蓉阿姨居然只顾低头游泳,对这一切好像视而不见。
  
  我在岸上快气疯了,再次下水和他们争执起来。这几个男的说话非常不要脸,其中一个说:“我是为人类播种而来,要提高她们的优生优育能力。”还有一个说:“我这次发射之后,一池子的女人都要怀孕了。”
  
  我头脑一冲动,说的话也很难听,双方话不投机,文斗变成武斗,在池子里打作一团。最令我气愤的是,蓉阿姨不但不拉架,还若无其事地上岸去了。
  
  好在有人拉架,打斗很快被制止了。我以一敌多,肯定是占下风,眼睛都被打青了一只。依依给我上药的时候埋怨我争勇斗狠,蓉阿姨居然说了我一句“自作自受”,更让我气不打一处来,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。
  
  我在蓝爱大酒店埋下的那颗钉子也很不顺利,她给我反馈回来的都是些没用的消息,发过来的照片更是乱七八糟,不是天空就是大树,即便有人也全是半个脑袋。我说你发的这都是什么呀,她说她第一次干这种事,太紧张了,手直发抖。
  
  我很后悔找了这么个笨蛋,但现在换人也来不及了,只能好言相劝,鼓励她继续加油干。
  
  北北的反馈也回来了,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,发过来的照片全是背影,连一张侧面照都没有。
  
  我耐着性子说:“你拍这么多背影干什么?是想让我根据背影相面吗?”
  
  “你让我跟在后面盯梢,在后面拍的不都是背影吗?”她理直气壮地说。
  
  “为什么不到正面拍一张?”
  
  “我到正面拍照,他们不就能看见我了吗,那样不就暴露了吗?”听听,她还挺有理的。
  
 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:这又是一个笨蛋,真是所托非人。可惜我鞭长莫及,不能飞过去教她拍照片。
  
  这一天遇到的事都很不顺,晚上的自助餐同样如此。几个坏小子趁着现场混乱,往蓉阿姨的杯子里倒粉末,被我发现后又争作一团,不但打坏几个杯子,还弄脏了陆厅达的名贵西服。
  
  事后经过调查,发现那些粉末只是白糖,明摆着又是武月坡陷害我。蓉阿姨不但不感谢我,还埋怨我做事太鲁莽,害得她下不来台。她数落我一番后,让我去给陆厅达干洗衣服。
  
  我无比窝火地拎着岳父的衣服去酒店的干洗部,心里大骂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,我连自己家的事都搞不明白,管这些屁事干什么。
  
  从干洗部出来,发现蓉阿姨和陆厅达在院里赏月,陆厅达手里还拿着一束花。我嘀咕了一句:老小子还真会玩情调,用这么老套的方法泡自己的前妻。
  
  我现在搞不明白,蓉阿姨究竟是在和我赌气,还是真的想和前夫再续前缘。难道一个戒指就那么重要吗?她是不是忘了我还救过她呢?
  
  带着这种怨气与不满,我们迎来了第十六个比赛日,比赛内容依然是水上竞技类项目。在上午的比赛中,蓉阿姨虽然游得很尽力,但并不与我好好配合,基本上是各自为战,想怎么游就怎么游,有几个需要合作的环节都因为她对我的若即若离而耽误了时间,我们最终的成绩也下降了不少。
  
  中午休息的时候,我把她叫到一边,耐心地跟她解释了半天,希望她以大局为重。
  
  蓉阿姨听我默默叨叨说了半天,最终反驳道:“我不是一直在努力比赛吗?你要我认真训练,我也做到了,你还想怎么样?”
  
  “可您得配合我呀,凡是需要拉手、击掌、搂腰的环节您都繁衍了事,很多分数咱们都没得到,这样比下去肯定会输呀!”
  
  “你不是说,只要把比赛完成就行吗?比赛输了就是技不如人,没什么可遗憾的,对吧?”
  
  她拿我说过的话堵我的嘴,真把我气得七窍生烟,我在屋子里来回转圈走着,心想:女人发起脾气来真是不讲道理。
  
  最后,我走到她面前,直截了当地说:“妈,实说了吧,您是不是因为我丢了那个戒指生气了?”
  
  “我没有。”
  
  “我丢戒指也没有别的意思,我是不想让你被那个老男人骗。”
  
  “你怎么知道他会骗我?”
  
  “他骗您的次数还少吗?我听依依就说了好几次了,结婚的时候骗您给皮包公司做担保,离婚的时候又隐瞒财产,刚说完不会再婚转头就泡了个花四娇,你敢说他这回献殷勤不是为了联合你去骗她母亲的财产?”我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大堆。
  
  “别把人都想得那么坏。你这么诋毁他,是不是因为你妒忌他呀?”
  
  “开玩笑。我妒忌他什么?妒忌他用那么蠢的方法泡女人?还拿了一束快发臭的花?”
  
  “你昨晚盯我的梢了?”
  
  “整个院子里就你们俩?还用得着去盯梢?连扫地的清洁工都在看你们表演。”
  
  “我的事不需要你管。”
  
  “您能不能清醒一点,找个靠谱的男人?上次不是跟您说了嘛,好马不吃回头草。”
  
  “我说过要跟他复合吗?”
  
  “那您就是故意气我?因为我丢了您的戒指?”
  
  她不作声了,似乎是默认了我说的话。
  
  “您说呀!到底是不是因为戒指的事!”我转了几圈后,终于转到她面前。
  
  蓉阿姨红着眼迎向我的目光:“是又怎么样?你有什么权利丢我的戒指?”
  
  “那个戒指您才戴了几天呀?有那么珍贵吗?”
  
  “当然珍贵了!”
  
  “我是帮您跟过去做个了断!您不能活在过去了!”
  
  “你懂什么,那个戒指是我婆婆的婆婆传给她的,从我认识她起,她就一直戴着这个戒指,我跟老陆结婚这么多年,她都没把戒指给我,没想到离婚以后反倒给了我,你知道,这戒指对我意味着什么吗?”
  
  “意味着……她终于接纳您了?”
  
  蓉阿姨双眼通红,喃喃自语着:“她有好几个儿媳、女儿,单单把戒指给了我,我却把戒指弄丢了,你说,以后我怎么有脸见她?”
  
  我坐到她的对面,愧疚地看着她:“对不起,妈,我不知道那个戒指对您那么重要。”
  
  “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。”
  
  “要不把我岳父的那枚戒指借过来,照样子仿制一个?”
  
  “那怎么能一样呢?”
  
  “仿制一个吧,总比没有好。”
  
  “没有用的。丢了就是丢了,可能是我跟这个戒指真的无缘。”
  
  我看她脸上伤心欲绝的表情,都快要哭出来了,就从兜里摸出一个东西放到她的面前:“您别难过了,看看这个行不行?”
  
  她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,忽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,原来我放到她面前的,正是她日思夜想的那枚老陆家的祖传戒指。
  
  蓉阿姨双手颤抖着把戒指拿起来,从各个角度反复看了好几遍,确信无疑后,才惊讶地看着我:“这个戒指……你不是丢掉了吗?”
  
  我撇着嘴“哼”了一声:“那是您的命根子,我敢丢掉吗?亏您还是警察,我扔东西的时候调了包,您都没看见?”

  她愣了一会,突然把身子探过来打了我好几拳,嘴里还嚷着“我让你骗我”。

  我一边躲一边说:“您轻一点行不行?”她才停手坐下来,依然用恶狠狠的眼光盯着我。

  “戒指都还给您了,怎么还打呀?”我委屈地说。她这才把目光移回到戒指上,又露出惊喜交加的表情。我揉着痛处说:“要不您戴上试一下?”
  
  蓉阿姨把戒指轻轻戴在手上,从不同角度反复比较看着,嘴角露出难得的笑容。过了一会儿,才板起脸开始训我:“你太坏了,藏了这么些天,才把戒指给我。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?老陆问了我好几次,我只能说忘戴了。”
  
  “我怎么知道这个戒指有那么多故事。”
  
  “凌小东,以前我就知道你是个混蛋,没想到,你还这么缺德。”她口中训着我,嘴角却始终荡漾着笑意,那是藏也藏不住的开心和欢乐。
  
  我指着自己的脸和眼睛说:“这些天您对我都不理不睬,您看看,我为您打了几架,脸都被打坏了。这真是:您咬凌小东,不识好人心。”
  
  “呸,你才是狗呢。”蓉阿姨一边说着,一边捏着我的下巴转动着头部。她看到我脸上的几处伤痕后,竟然有点感动了:“没想到你这小子对我还挺忠心的。”
  
  我差点“汪汪”地叫两声了,忽然想起来,我本是属于妈妈的小奶狗呀,也不知她现在在干什么,不知道跟她联系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,想到这儿,我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,胸口又像塞了一块大石一样,感觉异常地压抑。
  
  蓉阿姨看我的脸色有变化,以为牵动了我的伤口,忙说:“弄疼你了吗?”
  
  我摇摇头想要说话,不想我的头一晃,嘴正好亲到了她的手背上,发出“啵”的一声,她急忙把手缩了回去,嗔怪地说:“你干什么?”
  
  “对不起,妈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我连忙解释说,怕她以为我又要吃她的豆腐。
  
 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,又看了一眼我,脸色有点微红:“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。你这么坏,害我担心了好几天,挨两顿打还不是正常的?”
  
  我无奈地说:“好了,戒指也给您了,下午是不是能好好比赛了?”
  
  “我的态度本来就很认真,是咱俩的配合出了点问题。下午注意一下就好了。”她充满信心地说。
  
  下午的比赛中,我和蓉阿姨果然重拾往日之默契,很快就占据了巨大的领先优势,我心里这个美啊,暗自琢磨着,照这个态势发展下去,第一名肯定是手拿把攥了。
  
  唯一让人困惑的是,整个下午蓉阿姨都有点神不守舍,在比赛间隙的时候,她总是坐在角落里发愣,有时候还一个人偷笑,当她和我的眼光碰上以后,又莫名其妙地霞飞双颊,匆匆把眼睛转开,不知道在搞什么鬼。
  
  就在我以为稳操胜券之际,人算不如天算,在比赛的后半程突然增加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环节,就是每个项目结束的时候,同一组的男女队员必须接吻至少三十秒,这样才算完成全部的比赛。
  
  我第一个跳出来置疑:“为什么要增加这样的环节?这不是画蛇添足,强人所难吗?”
  
  工作人员答曰:“对不起,先生,比赛内容的解释权归大会所有。”
  
  我明白她的意思,就是让我少废话,问了也是白问。
  
  蓉阿姨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错愕。她可能在想:什么样的比赛内容都练习过了,唯独没练习接吻。
  
  我稍一思忖就猜到了,这肯定是花四娇的主意,成心恶心蓉阿姨、陆厅达还有我。从比赛开始到现在,规则一直在变,从吃那些恶心食品,到比赛内容全部改成水上项目,现在又要求赛后接吻,一切都在向不利于我们、有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,照这么进行下去,说不定最后就要加入“强制性交”这个环节,这帮家伙无耻起来真是没有下限。
  
  由于对新加入环节的不满,在下午比赛的最后关头,我和蓉阿姨只是拥抱之后贴了一下脸,根本就没有接吻,结果被扣掉了一多半的分数。
  
  我不服气地看着花四娇那一组,想看他们怎么表现。
  
  没想到这两个人脸皮真是厚,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旁若无人地亲起来了,不光是三十秒,他们足足亲了五分钟,我和蓉阿姨都看得目瞪口呆,陆厅达那边则是面色铁青。凭借这一激情之吻,两个人在排名上超过了我们这一组。
  
  晚上回到酒店后,我忍不住感叹到,现在的社会发展日新月异,真是无理走遍天下,下贱周游列国,只要脸皮够厚,万事皆可通达。早知是这个结果,还不如直接把第一名的奖杯颁给他们,省得搞这些猫腻还挺费劲的。
  
  依依听说下午的事情后也很遗憾,她噘着嘴说:“要是我能参加这个比赛就好了,怎么接吻我都没问题,就是当众做……那种事……我也不怕……”
  
  我亲了一下她的额头:“你想得倒挺美,等你参加比赛的时候,比赛内容又该换了。你可真是个色女,还想着当众做爱,我看你的脸皮也够厚的。”
  
  “这种比赛真没什么意思,规则随意修改,和内定冠军有什么区别。”
  
  我俩正说着话,蓉阿姨打来电话,让我去她的房间。
  
  我觉得有点纳闷,离得这么近,何必打电话?为什么不到我们的房间谈?难道有什么事要瞒着依依?
  
  到了蓉阿姨的房间,我直接就问:“妈,什么事?”
  
  她拿出药膏对我说:“看你的脸被打得怪可怜的,给你上点药。”
  
  我笑着说:“多谢岳母大人对小婿的关心。”
  
  “正经一点。”
  
  “谢谢妈。”
  
  给我脸上涂药的时候,她贴得我很近,我看着她近在迟尺的丰润嘴唇,忍不住想起我俩在海里赤身相拥的场景,那时我亲了一下她的耳朵,她浑身战栗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,如今她依然离我这么近,我却不敢再动她分毫。
  
  仿佛是与我想到了同样的事情,她的脸也渐渐红起来,我俩的呼吸都粗重了许多,整个房间静得异常,只能听见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。
  
  谢天谢地,蓉阿姨的药终于上完了,我的鸡巴已经胀得不得了,只能不断变换着坐姿,怕她看出我起了歹心。
  
  我猜她还有别的事找我,果然,我要离开的时候,她又把我喊住了。看着她吞吞吐吐、欲言又止的样子,我耐心地等着。
  
  蓉阿姨又酝酿了好一会儿,才犹犹豫豫地对我说:“明天的比赛……如果还有那个环节……我也可以试一下……”
  
  我早就猜到她是这个意思,马上装出很为难的样子:“那依依知道了怎么办?”
  
  “事后……我们跟她……解释一下……”
  
  “不行,您这个要求太难为人了,我不能同意。贴贴脸就可以了,怎么能接吻呢?您是怎么想的?怎么能出这样的主意?是不是太荒唐了?好了,您早点休息吧,我先走了。”说完,我假装气呼呼地走了,心里却在暗暗发笑。
  
  回到房间,还没来得及跟依依说话,我的线人忽然给我打来了电话,一看到来电显示是她的号码,我激动得差点蹦起来,马上以光速般的手法接通了手机。
  
  电话那头,这个笨姑娘用结结巴巴的语速告诉我,郑总一个手下都没带就出去了,行踪很是诡秘。我问郑总去哪里了,她说好像是去咖啡厅了。
  
  我闻言大喜,马上给她转账了两千元,连衣服都没换,穿着游泳裤和防晒服就冲了出去。
  
  专车司机看见我这身打扮冲到车里,吓了一跳,以为我要去赶飞机,马上启动发动机,当我说出目的地后,他很是纳闷:“小伙子,你这是要干什么呀,天天去那个酒店,是你的女朋友在那里吗?”
  
  我心想:对,是我的女朋友在那里,不过她出了点状况,需要我去扮演雷霆救兵。
  
  在我的多番催促之下,司机开足马力,一溜烟地直奔蓝爱大酒店而去。
  
  到了酒店门口后,我百米冲刺般冲到了花园里,保安都没能拦住我。
  
  我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跨栏比赛,这回在现实中重演了一把,在一群女人的惊叫声中,我从她们野餐的垫子上飞跃过去,迅速消失在夜色中。一个大姐的糕点直接塞到了嗓子眼里,差点没噎坏了。
  
  冲到咖啡厅门口后,我掏出望远镜仔细观察,却根本没发现妈妈的身影。难道她去包房了?我又观察了一会,发现仍然没有动静,干脆站起身,直接走了进去。
  
  我把整个咖啡厅都走了一遍,包括所有的包房,也没找到妈妈。我确定她不在这里,除非她一直在卫生间待着。
  
  回到草丛后,掏出手机给线人发信息,说我扑空了,她很肯定地说郑总就是往这个方向来了,绝对不会错。
  
  我看了一眼咖啡厅旁边,是一件桑拿房。难道妈妈去洗桑拿了?可线人说她什么也没带呀!没办法,桑拿房我不能进去了,只好蹲在草丛里继续等下去。

  10.10

  不知道在草丛里潜伏了多久,终于等到妈妈出来了。不过很可惜,她不是一个人出来的,而是一群人。看着她身后那些女同事,我就知道自己这次扑空了。
  
  很明显,一定是那些女同事拿着妈妈的包先去的桑拿房,妈妈是后去的。我的线人只顾盯着妈妈,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行踪。
  
  妈妈走后,我失望地站起身,捶了捶蹲麻了的双腿,对线人的办事能力充满了怀疑。我觉得她连当一个清洁工都不够格,她一定是走后门进的这家酒店。本来让妈妈的同事办这件事最合适,可惜她们都是妈妈的人,肯定不会帮我的。
  
  无限失落地返回“潮海之星”酒店后,依依问我干什么去了,怎么满腿都是大包,我才意识到自己在草丛里蹲得太久了,让蚊子饱餐了一顿。
  
  腿上留下几个包倒没什么,关键是这些蚊子太讨厌了,把我的鸡巴也叮了好几个包,尤其是龟头上那个包,又肿又大,弄得我奇痒不止,却又无处下手,整晚都在用裤子蹭来蹭去。
  
  第二天,继续进行水上项目的比赛。本来每个项目都是我和蓉阿姨领先,可是到终点后再次被要求亲吻三十秒。没办法,我先是试探地亲了亲蓉阿姨的脸,裁判说不行,我又亲了一下她的耳朵,裁判还是说不行。
  
  就在我磨蹭着不知该亲哪里的时候,花四娇和武月坡已经冲到了终点,并且完成了一次长时间的激吻,再次取得第一名。
  
  接下来的几个项目的比赛,都因为我无法完成接吻而痛失名次,花四娇得意地在旁边蹦跳着庆祝,看着她嚣张的样子,蓉阿姨气得咬牙切齿。
  
  上午最后的一个项目快要结束的时候,我的嘴依然在蓉阿姨的唇边若即若离,就是不亲下去,她再也忍不住了,猛地把嘴贴到我的唇上,贴完三十秒后才分开。
  
  本以为这次肯定达到比赛的要求了,谁知道我们的比分还是没有花四娇他们高。我气愤地去找裁判理论,得到的回答是:我和蓉阿姨吻得不够自然,不够专业,不够激情。
  
  这种解答真是让人无语,这到底是游泳比赛还是接吻比赛?是不是要我们把舌头伸到对方的嗓子眼里才算合格?
  
  午休的时候,我显得有点垂头丧气,蓉阿姨却是目光炯炯,似乎是下定了决心。我觉得她的眼神有点可怕,像是一匹饥饿的母狼。
  
  下午的比赛开始了,第一个项目到终点后,我刚把嘴贴到她的唇上,她就抓住我的胳膊紧紧吻住我,我们这次突破很大,吻了足有三分钟。裁判给的分数果然比上次提高了不少,当然,还是没有花四娇那一组高。
  
  这次,我没有去理论,因为我已猜到了裁判的答案。
  
  等到第二个项目快要结束的时候,我发现有人在拿手机拍照,心里有点担心,吻蓉阿姨的时候又有点畏畏缩缩,她气得大喊一声“你躲什么”,两手夹住我的头不让我动弹,上来猛地咬住我的嘴,我被她咬得生疼,想要后退又挣脱不了,这次我们激吻了五分钟,终于获得了裁判的认可。
  
  回到休息室的时候,我捂着破了皮的嘴唇,低声对蓉阿姨说:“妈,您这样吻不行,咬得太狠了,再吻下去我的嘴就该烂了。”
  
  她红着脸也低声说:“那怎么办,我和老陆接吻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……”
  
  “我教您呀!您可以跟我学。”我两手比比划划地跟她说了半天,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,似懂非懂。
  
  口说无凭,不如实干。我提出建议:“咱们练习一下,怎么样?”
  
  “什么?在这里?”她吃惊地问道。
  
  “对呀,反正现在也没有别人。”
  
  “那……好吧。”她犹犹豫豫地看着我。
  
  我把动作要领又说了一遍,然后上前吻住她,她迟疑了一下,最终还是回应着我的吻。她真的不太会接吻,像个菜鸟一样,舌头的反应很笨拙。
  
  吻了一会后,我吐出她的舌头,耐心地对她说:“您比刚才进步了很多,但是舌头还有点僵硬,来,跟我做一下动作。”说完,把舌头伸出来给她做示范,她也伸出舌头向我学习。
  
  演习了一会,发现她在那里偷着笑,就问她笑什么。
  
  她抿着嘴说:“我从来不知道你的舌头会动成那样,像蛇一样……”
  
  “当然了,这是技术。”我得意地说。
  
  “你是不是经常跟女人接吻呀?”她板起脸。
  
  我急忙摆着手解释:“不是,不是,我只跟依依接过吻。当然,现在跟您也接吻了。不过,这都是为了比赛。”
  
  她的脸色才缓和下来:“你千万别让我知道你在外面胡搞乱搞,否则,有你的好果子吃。”
  
  “那哪能呢,您就放一百个心吧。咱们别说这些了,抓紧点时间吧,下一个比赛项目就要开始了。”
  
  “好吧。”蓉阿姨照着我的动作又练了几遍,我们再次试着接了一下吻,她的反应比刚才好多了,动作也柔和多了。
  
  唇分后,我回想了一下刚才的过程:“这次的进步也很大,不过,离最完美的接吻好像还差一点。”
  
  “还差什么呢?”
  
  “嗯,”我想了想说,“还差彼此之间那种浓浓的爱意。只有真正相爱的两个人,才恨不得和对方融为一体,恨不得把对方吸到自己的嘴里,才会发自内心地和对方的口腔进行交流。妈,当你和真正心爱的人接吻时,会忘了周围的一切,会感觉时间完全停住了,比如我跟依依……”
  
  “我知道,昨天我在房间里看到你们俩了……”她红着脸打断我的话。
  
  “您要把我想象成最爱的人,然后闭上眼,发自内心地跟我接吻,这样才是最自然、最专业的。”
  
  蓉阿姨果然闭上眼,认真地想了一会,接着声音颤抖地说:“我……好了。”
  
  我扶住她的双肩,用充满爱意的声音说道:“亲爱的,把全身放松,我就是你最爱的人,现在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,我永远永远都爱你,你是不是也永远爱我?”
  
  “是……”她发出梦呓般的声音。
  
  我轻轻捧住她的脸,温柔地说道:“现在,我就在你的面前,献出你全部的爱吧,我们一生一世都不分开,好不好?”
  
  “好……”她的声音已经虚无缥缈了。
  
  “那好,把你的嘴唇张开,我马上就来了……”
  
  她顺从地分开双唇,和我炙热的嘴唇连接到了一起,我们像一对恋人一样,先是试探性的轻吻,然后就是舌与舌的纠缠,头与头的回转,两个人深深地投入到了这一次接吻中。
  
  她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搂紧我的脖子,我也抱紧了她的腰,双方都忘记了这是一场练习课,完全进入了真刀真枪的模式。
  
  这一吻真是激情缠绵,旷日弥久,我们连休息室进进出出来了几拨人都不知道,只顾吸吮着对方的舌头。
  
  老实讲,最初我是抱着调侃的心态教她怎么亲热的,我觉得让平时那么高冷的一个女警察学习接吻很有趣,可是看到她那么认真,那么投入,我也有点入戏了。
  
  其实,我渴望蓉阿姨的肉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尽管上次在水里没有插进小穴留下了遗憾,但能和她这么热烈地接吻,也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。
  
  不管怎样讲,她都是一个单身的、成熟的、性感的美妇,我最最渴望的,就是让她穿着制服和我做爱,哇,一想到能和女警察上床,我就兴奋得要原地爆炸,鸡巴马上有了反应。
  
  估计是感受到了我的淫意,蓉阿姨慢慢推开我的头,我恋恋不舍地又吻了几下她的嘴,她也很配合地回应我,眼神中带有一种醉意朦胧的感觉,完全把我当成一个恋人了。
  
  我高兴地说:“您刚才的动作和眼神非常好,完全进入状态了,看来您很有天赋啊。”
  
  她正要说话,忽然脸色绯红地转到一边,不看我了,我低头一瞧,自己的下面已经支起了一个帐篷,难怪她要转头了。唉,有什么可害羞的,不是都已经给我打过飞机了嘛。
  
  我放开搂在她腰间的手,假装调整泳裤,借机把勃起的鸡巴拨到了一边。
  
 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,把泳帽又戴上了:“咱们该出去了。”
  
  “好的。”
  
  走到门口的时候,我想起一件事,就笑嘻嘻地问她:“妈,您脑海里最爱的人是谁呀?长得有没有我帅?”
  
  蓉阿姨突然警觉地看了我一眼,脸上再次飞起两朵红云,随即羞赧地低声说:“不关你的事,不要乱打听。”
  
  “好吧,不打听。”我耸耸肩。
  
  到了下午的比赛,我和蓉阿姨已经驾轻就熟了,我们绕过各种障碍,直奔终点,到了终点以后就开始热吻,有的项目并没有要求接吻,我们也照吻不误。
  
  基本上,我对比赛本身已经没什么兴趣了,整个人就是晕晕乎乎地在水里乱跑,满脑子想的都是赛后和她的接吻,想着怎么能把舌头伸得更深一些。她也有点意乱情迷,看我的眼神完全就是爱人的感觉,我们在一起欢笑,蹦跳,拥抱,亲吻,比场子里所有的情侣都更像情侣。
  
  总而言之,我目前最大的心愿就是:希望水上项目的比赛再延长一个月。
  
  不用说,我和蓉阿姨的甜蜜互动自然也被陆厅达看到了,他的面色更加铁青,估计心里正在想:这些人怎么了,从早到晚地接吻,难道是中了情花毒吗?
  
  仔细想来,他也挺不幸的,昨天武月坡刚给他戴了一顶“绿帽子”,今天就轮到我了。虽然只是接吻而已。
  
  看到我和蓉阿姨吻得天昏地暗,花四娇也没咒念了,她和武月坡虽然也能接吻,但他们毕竟是表兄妹关系,总归有些顾忌,不如我们这组放得这么开。我和蓉阿姨的关系发展得这么快,还是要多谢谢她对规则的不断修改,真希望后面能有更刺激的环节出现。
  
  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,依依已经知道接吻的事了,她眼神怪怪地看着我们俩,像是在看一对陌生人。
  
  我和蓉阿姨互相看了一眼,知道麻烦大了。没办法,只能轮流上前解释。好在依依还比较好哄,在我们翻动三寸不烂之舌下,渐渐打消了疑虑。打死她也不会想到我和她妈妈之间会发生那么多故事。事后蓉阿姨警告我千万别说漏了嘴,如果真出了岔子她就跟我没完。
  
  这边刚把依依安抚好,那边就传来了线人的消息。不过,好像都不是好消息。
  
  第一个线人是蓝爱大酒店的服务员,她非常勤快地又给我发来了一堆照片,一开始我还挺高兴,一张张地翻着看,后来发现这些照片都没什么价值。
  
  最让我觉得无语的是,这些照片似乎拍得越来越蠢,有一张居然是妈妈正生气地盯着镜头,然后就没有下一张了。
  
  我给她发了段语音,说你不能距离那么近对着人脸拍照啊,好像生怕别人发现不了,这不是不打自招吗?她被我说了几句之后就声称不想干了,我急忙加了价码才安抚住她。
  
  我怀疑这个线人已经暴露了,自己有可能需要寻找一个新的卧底了。不过我还是交代给她一个任务,就是偷听妈妈打电话。当然不是什么电话都听,主要是指妈妈偷偷摸摸打电话的时候。我特别暗示了一下防火通道。
  
  第二个线人是北北。她也发来了一些照片,拍的都是正脸,唯一不足的是,她是在舞厅拍的,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黑的,根本看不清是人是鬼。
  
  我拨通北北的电话,批评她说:“你拍的都是什么呀?全是黑漆漆的。”
  
  “你不是让我拍正面吗?”
  
  “那也没让你去舞厅拍呀?为什么不开闪光灯?”
  
  “开了闪光灯不就被他们发现了?”
  
  听她这么说,我也是没词儿了。在这一点上,她还不如第一个线人,那个服务员虽然比较笨,但起码还敢彪呼呼地拍人的正脸,好歹有些成果。北北完全就是胡拍一气。
  
  两个线人的消息都让我很郁闷,只能耐心地再等下去。
  
  翌日,迎来第十八个比赛日,这一天的项目增加了难度,就是在比赛的过程中,男选手必须一边背着或抱着女选手,一边和她接吻。
  
  这个难度显然不小,男选手不但体力要好,还需要一心二用,一面观察比赛线路,一面扭着脖子和女选手亲嘴。女选手相对来说轻松一些,负责接吻就好了。
  
  关于接吻,并不算什么难事,麻烦的是,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,专门来了一组摄影记者跟拍我们,从比赛开始一直拍到最后。我们俩也豁出去了,愿意拍就拍吧,反正该接吻还是要接吻。
  
  午休吃饭的时候,我和蓉阿姨蜜里调油一般坐在一起,不但含情脉脉地看着彼此,还互相喂饭吃,我更是体贴地擦去她嘴角的饭粒,两个人甜得发腻,连工作人员看着都觉得眼热。
  
  下午的比赛也是我们领先,只是我的脖子扭得有点疼,蓉阿姨就忽左忽右地变换接吻姿势,缓解我的疼痛。
  
  经过这几天的勤加练习,我们俩已经吻得出神入化了,不客气地说,一般的情侣可能都不如我们吻得投入。我相信,蓉阿姨一定感受到了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爱意。
  
  到了最后一个项目冲刺的时候,两个人吻得更投入了,撞线以后,我们又多吻了五分钟。
  
  有些事情,可能一开始不好意思做,等到习惯了以后也就无所谓了。比如接吻,通常要找个人少的地方去做,但如果天天都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吻,时间一长就适应了,也就不觉得害羞了。我和蓉阿姨就是这样,现在接个吻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,再平常不过了。
  
  因为是今日最后一吻,所以我们吻得格外持久,两个舌头从口腔内纠缠到口腔外,我还贪婪地在她的脖子和胸前肆意亲吻着,蓉阿姨则向后仰着头,使劲挺起胸部,口中发出急促的娇喘,似乎在期待我有更大的动作……
  
  看着这香艳的一幕,大家都以为到了A片现场。裁判、观众、摄影师,包括我们的对手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。
  
  当我撩开蓉阿姨的泳衣下摆,把手要往里伸的时候,裁判如梦初醒,及时制止了我们,宣告比赛结束。

  幸亏他及时叫停,否则我们就要肉帛相见了。观众有点不满意,认为裁判太煞风景了。
  
  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,我俩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,累得够呛。特别是我,几乎一天都在背着或抱着她,再好的体力也会耗尽的。
  
  蓉阿姨也没好到哪里去,比赛时她只能保持一个姿势,还要不停与我接吻,同样很辛苦。
  
  我们俩靠在一起坐了半天才恢复了一点体力。蓉阿姨有气无力地说:“这个比赛可真奇葩,定了那么多奇怪的规则。”
  
  “幸好您适应能力强,还学会了游泳,否则咱们还真不好办。”
  
  “最烦人的是,”她脸上泛起一层红晕,“非要强迫人家接吻,轻轻的吻都不行。”
  
  “这个比赛最初就是为情侣设计的。”
  
  “讨厌,我这辈子也没接过那么多吻。你看我的嘴,现在都是肿的,我的舌头也是木的。”
  
  “我也是这样呀。不过我要夸您一句,您的接吻技术有了很大提高,简直就是接吻达人。您以后的男朋友可要享福啰!”
  
  “瞎说,哪里来的男朋友。”她嗔怪地瞥了我一眼。
  
  “怎么会没有呢,您这么性感漂亮,多少小伙儿都想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。”
  
  “好,这是你说的,到时如果没有小伙儿上门,你就负责给我找一个。”
  
  “没问题。就怕您到时应付不过来。”
  
  我俩还没有完全从比赛中走出来,像一对情人一样偎依在一起说着悄悄话,回酒店的时候也牵着手,直到房间门口才把手松开。
  
  依依看到我们的时候,眼圈还是红的,估计刚刚哭过,我和蓉阿姨只好继续劝她,并把黑锅推到了大赛组委会的身上。
  
  好不容易把她劝住了,电视上的新闻节目突然播出比赛的精彩画面,看到我和蓉阿姨激情拥吻的场面时,她“哇”地一声又哭了出来,我手忙脚乱地去关电视,蓉阿姨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,让她哭得不要太急。
  
  等她哭够了以后,我和蓉阿姨才跟她说话。她好像是哭透了,情绪渐渐平稳下来。经过我们俩的千哄万哄,依依总算不再哭闹了。蓉阿姨也被吓坏了,捂着胸口久久不能平息。
  
  过了好久,依依红着眼睛说了一句:“你们……不会再亲了吧?”蓉阿姨羞愧地低下头,我急忙说:“不会的,依依,你放心,都是为了比赛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  
  我送蓉阿姨回房间的时候,想要牵一下她的手,她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,快速地跑开,不等我说话就进屋把门关上了。
  
  我无奈地看着关闭的房门,想要敲门,还是放弃了。可能我们双方都需要冷静一下。
  
  比赛的最后一天终于到来了,还好最后一天没有接吻这个环节。
  
  上午的竞技项目是“惊涛骇浪”,在水上乐园内进行。这次的难度比较大,波涛汹涌的人工潮水气势逼人,蓉阿姨的泳技显得有些稚嫩了,虽然奋力拼搏,仍然比花四娇和武月坡要逊色一些。
  
  由于今天的比赛需要两个人分别参赛,所以我们不能互相帮助,只能各自为战。
  
  非常不走运的是,比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,蓉阿姨的小腿抻了一下,虽然问题不大,但是明显影响了她的速度,最后只是勉强完成了比赛。
  
  上午的比赛结束后,花四娇那一组超过了我们,位居总成绩的第一名。
  
  更令我担心的是,蓉阿姨的小腿行动起来不是很方便,而且她总捂着小腹,似乎有点不舒服。
  
  我关心地检查着她的小腿:“妈,要不算了吧,我看您的身体状态不是很理想,咱别冒险了,万一把肌肉拉伤就麻烦了。”
  
  她捶了捶小腿说:“没事,下午我慢点游,应该没问题的。”
  
  “您可千万别逞强。比赛到了这个份儿上,我觉得您的表现已经很棒了,就算现在退出也没有遗憾了。”
  
  “你放心吧,我行的。”
  
  下午的比赛更艰难了,名字叫做“地心引力”,要求选手游过十几个飞速旋转的人工大漩涡,那些大漩涡都具有很大的吸力,一旦被卷入其中就很难脱困,选手不但四肢力量发达,还要有好的体力。
  
  根据目前的总成绩排行榜,我和蓉阿姨只有获得前两名才有可能夺得冠军。为了小汽车,我决心拼一把了。
  
  下水之后才发现困难远比想象的大,漩涡的吸力极大,稍有不慎就会被卷进去,幸亏中间有一些柱子可以抱着休息,否则想要一口气游过去真的很难。
  
  很快,蓉阿姨那边先遇到了问题,她的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,无法脱身,我看着她奋力挣扎的样子很不对劲,就拼力游了回去。
  
  原来,蓉阿姨的两条腿又被线缠上了,而且有一根线在她的泳衣上系了一个死扣,手法很像是人力所为。
  
  我找到工作人员才解开这些线,经过这么一折腾,耽误了不少时间,蓉阿姨知道我的速度快,她让我先去游,不必等她。
  
  我拼劲全力游到终点之后,转头看着蓉阿姨。她面对十几个漩涡的吸力,有好几次差点被吸进去,硬是咬着牙挣扎出来。要知道,她也不过才练了二十几天的游泳啊!
  
  这时,蓉阿姨体现出了一名警察的职业素养与拼搏精神,她看着排在自己面前的多位选手,没有气馁,也没有放弃,而是发出了一声怒吼,爆发出全部的小宇宙,劈波斩浪,奋勇前进,开始了她的超车之旅。
  
  我站在岸上,眼看着她拖着伤腿超过了一个个对手,眼眶一阵发热,没想到她这么有斗志,真是女中豪杰。
  
  这时大屏幕已经打出了前三名选手的成绩,武月坡和花四娇分列一、二名,这样他们组就获得了总成绩第一名,两个人高兴地抱在一起转起圈来,武月坡还发出公鸭般的怪笑声。
  
  我无瑕理会他们,只是关注池中的蓉阿姨。她在一番冲刺之后,终于在力竭之前游到了终点,我将她拉上岸后,她累得瘫倒在我的怀里,胸脯剧烈地喘息着。
  
  看着精疲力尽的蓉阿姨,我又是心疼,又是感动,忍不住亲了她一下。她无力地说:“你不要这样……依依会不高兴的……唔……”没等她说完,我又吻住了她的嘴。
  
  蓉阿姨挣扎了一会,发现根本挡不住如狼似虎的我,只好任我所为。我足足吻了十多分钟,才放开她的嘴。
  
  唇分之后,她两腮红红,眼神迷离地看着我,半晌才说:“下次不要再这样了,你忘了答应过依依什么吗?”
  
  “如果依依同意了就可以,是吗?”
  
  “不要乱说话。”
  
  我正要再开口,忽然发现她的大腿上有血,刚要喊出来,她急忙拦住我:“别嚷嚷,我来月经了。”
  
  “您为什么不早说?来例假了怎么能参加比赛?您知道有多危险吗?”我既生气,又着急。
  
  “我不想就这么退出,会留下遗憾的。”
  
  “那也不能玩命呀!”我看着她无所谓的表情,心里非常自责,“都怨我,非要强拉着您来比赛,以后您要是生不了小孩可怎么办呀?”
  
  “去你的,我都什么岁数了,还让我生孩子?我和谁生?”她戏谑地看着我。
  
  “您不是要找小帅哥吗?和他生呀!”
  
  “不要再贫了。咱们是第几名呀?”
  
  我看了一眼大屏幕:“我是第三名,您是第八名,咱们的总成绩是第二名。”
  
  “真可惜,小汽车没了。”
  
  “二等奖也不错呀!笔记本工作站很实用的。”
  
  “行了,你扶我去医疗中心吧。”
  
  我不由分说,抱起她就走,无论她怎样挣扎也不放下。蓉阿姨实在没力气反抗,只好任由我抱着了。

  10.11

  从医疗中心出来后,工作人员已经在组织颁奖仪式了。
  
  蓉阿姨站在不远处,冷冷地看着花四娇和武月坡,那两个人兴奋地不停说着,享受着夺冠之后的喜悦。
  
  这时,陆厅达走过来,和蓉阿姨低声说了几句话,并问了她小腿的伤势。
  
  蓉阿姨非常客气地说:“只是抻了一下,刚才已经处理过了,不碍事了。”
  
  “沈蓉,这几天你的表现真好,以前我那么劝你学游泳,你都不学,怎么这次又肯学了?”
  
  “人总是要改变的。”蓉阿姨淡淡地说。她和陆厅达之间又恢复了那种客客气气的普通朋友关系。
  
  “刚才看到你冲刺的时候,大家非常感动,都称赞你的拼搏精神。”
  
  “哦,谢谢。”
  
  “说实话,以前我觉得你有点工作狂,但是今天我发现,你认真的时候是最有魅力的。”
  
  要是搁在前几天,蓉阿姨听了这话可能会有点感动,但她现在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:“谢谢你理解我。”之后再无多言。
  
  陆厅达又说了几句就讪讪地走了,我趁机走过来,蓉阿姨看到我以后,马上绽放出鲜花一样的表情,眉眼都是笑意:“你来了。”
  
  “我岳父在跟您献殷勤吗?”
  
  “别理他。”
  
  “你们会复婚吗?”
  
  “不会。”
  
  “依依很希望你们复合。”
  
  “他太老了,不合适。”
  
  “喜欢小鲜肉是吗?好办,回去以后我就帮您物色。”
  
  “别闹了。”她故意板起面孔,却显得面色更加红润。我不说话了,开始细细打量她。
  
  蓉阿姨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,忍不住问道:“你看什么?”
  
  “妈,我觉得,自从学会游泳之后,您变得更漂亮了,更有气质了。”
  
  “不要胡乱吹捧了。”听我这样讲,她的嘴角又露出一丝笑意。
  
  “但是——”我故意拉长了音,制造悬念。
  
  “怎么了?”她略微紧张地看着我。
  
  “您的眼角有一些细纹,嘴唇的侧面有点法令纹,还有……”
  
  “别说了,别说了。”她急忙制止了我。
  
  “不过,有那些特征都是正常的,您的工作性质太劳心了。有时间的话,您可以做一下美容和皮肤护理,很有效的。”
  
  “我哪有那个时间?”
  
  “别的皮肤可以晚一点保养,嘴唇必须先护理好。否则,怎么跟小鲜肉展示您的接吻技术?”
  
  “烦人,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。”蓉阿姨假装生气,脸上却是笑意盈盈。
  
  颁奖典礼开始了,花四娇和武月坡拿着奖杯、证书和车钥匙兴奋不已,摆出各种姿势拍照,我和蓉阿姨无言地看着他们。
  
  作为第二名,我们也得到了奖杯和证书,还有一台笔记本工作站。不过,最令人尴尬的是,大会还颁给我们一个“最佳情侣奖”,这明显是个安慰奖,因为我看到别的组也获得了“道德风尚奖”、“体育精神奖”之类的奖状。
  
  但是,“最佳情侣奖”这个名称听起来实在太别扭了,感觉像是在讽刺我和蓉阿姨乱搞不正常的伦理关系。我风风火火地找到大会的组委会,问能不能换个奖,比如“最佳拼搏奖”,组委会说不行,这事儿不能听我的。
  
  我气得想把奖状、奖杯和证书统统扔掉,蓉阿姨殊为不舍地抢过来说:“这是荣誉,怎么能扔掉呢。”
  
  “都是些破烂,组委会就是故意整咱们,放着那么多奖不给,偏偏颁给咱们一个‘最佳情侣奖’。这事儿传出去多别扭呀!”
  
  “你不是说,这个比赛是为情侣设计的吗?”
  
  “可咱们俩不是情侣呀!我看有好几组都挺恩爱的,为什么不颁给他们?”
  
  “别的组?他们有你亲得那么狠吗?咱们这几天除了比赛就是接吻,把电视台的摄影师都吸引过来了,这个奖能不给咱们吗?”她红着脸跟我说。
  
  “那……依依那里怎么解释?”
  
  “我先把这些奖状、奖杯、证书收起来,不让她看见。笔记本工作站你拿着好了,正好你用得上。”
  
  “这……不太好吧,要不,我把电脑的一半钱给您吧。”
  
  “你怎么还学会瞎客气了?”她推了我一把,我笑着向前走去。
  
  蓉阿姨看着我走远,打开兜子又看了一眼里面的奖杯,低声说:“电脑给你吧,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。”
  
  “您说什么?”我没听清,回头看着她。
  
  “什么也没说。”她快步跟上我。
  
  回到酒店后,依依的精神状态很好,听说比赛终于结束了,她也很高兴。下午,她让我扶着下楼走了一趟,这是她受伤以来第一次下楼,感觉整个人都兴奋异常。我怕她累着,坚持让她走一回歇一会。
  
  走到花坛边的时候,我俩一起坐下来,看着芬芳的花朵和飞舞的蝴蝶,感受着轻柔的风,两个人都为之陶醉。
  
  依依靠在我的肩头,我搂住她的腰,轻嗅着她的发香,禁不住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。她微笑着转头看着我,慢慢闭上眼睛,噘起了嘴。
  
  我搂着她,深深吻在她的唇上,她也热烈地回应着,我们旁若无人地拥抱、亲吻,在温暖的阳光下呼唤着爱的真谛。经过的人都向我们投来了羡慕的目光。
  
  不知道吻了多久,我们的唇才分开。她含羞伏在我的怀里,轻声说:“老公,我好爱你。”我搂紧了她的腰:“老婆,我也爱你。”
  
  不知为什么,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正从后背升起,悄悄回了一下头,才发现蓉阿姨正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口,双臂交叉放在胸前,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。
  
  我和她的眼神对了一下,她的目光中仿佛带着一点幽怨、妒忌,还有点失落。我不敢再看她,把目光转开了。
  
  看到依依有点昏昏欲睡的样子,就把她抱了回去。蓉阿姨给依依铺床的时候,我悄悄捏了一下她的手,她迅速把手抽出来,目光凛冽地瞪了我一眼。我心中一寒,不敢再造次了。
  
  晚饭后,线人北北发来了一张照片并署名“大功告成”,我欣喜万分地打开一看,这次拍的果然是正面照,不过照片中的两个人不是安诺和她的男朋友,而是安诺和北北。
  
  我发语音问北北是什么意思,她说事情穿帮了,被发现了,安诺要求跟她合影一张并发给我。
  
  我一时无言以对,北北竟然还问我许诺她的奖品什么时候兑现。我没想到她的脸皮会这么厚,就在语音里说:“你拍到的都是些垃圾,居然还好意思要奖品?我给你兑现个锤子。”
  
  她说我是个骗子,说她自己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。
  
  我直接回复了一句“You stupid jerk!”(你这蠢猪)
  
  她没有说话,只是回复了一个吐舌头的鬼脸表情。
  
  接着,安插在蓝爱大酒店的线人发来三个语音文件。我吸取了教训,没有马上给她转账。上次她就谎报军情,害得我白白损失了两千元钱。这次我决定先听一听语音文件再说。
  
  第一个语音文件好像是在厨房录制的,全是洗菜、炒菜和锅碗瓢盆的声音,我耐心地听了半个小时,没有一点有用的线索。
  
  第二个语音文件似乎是在卫生间录制的,全是洗手、冲水以及各种拉屎放屁的声音,我同样耐心地听完了,依然是一无所获。
  
  我心里暗暗庆幸,幸亏刚才没有手快转账,话说这个笨蛋,她录完音自己不听一下吗?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发过来,真把我当成提款机了?
  
  我漫不经心地打开第三个语音文件,里面先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,很像妈妈的走路声,接着是另一个人的脚步声,估计是这个服务员在跟踪妈妈。过了一会儿,就听到妈妈的讲话声,似乎是在打电话,但是手机的位置放得不好,所以听不清她的通话内容,我急得在原地直打转。
  
  就在我快要放弃之际,大概是有人过来,服务员动了一下身子,妈妈的声音忽然清晰起来,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最后一句话:“好吧……晚上七点半……在酒店后面的听雨轩……”
  
  哇塞!这简直是个爆炸性的消息!终于要逮住妈妈的狐狸尾巴了!我二话不说,马上给服务员转了两千元钱。
  
  低头一看表,已经六点半了,眼看时间就要到了,我飞快地冲下楼,才发现专车司机不在。打电话一问,他去飞机场了,要两个小时以后才能回来。
  
  哎呀,他怎么这个时候出去了,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,不知道该怎么办,只好到路边去拦出租车。
  
  今天不知怎么了,出租车一辆都看不到,正当我打算站在马路中间拦车的时候,一辆轿车忽然在我面前缓缓停下了。
  
  我弯下腰透过车窗一看,开车的原来是武月坡。只见他一脸得意地看着我,嘲弄地说:“小帅哥,在这儿看风景呢?”
  
  实在没办法,只能把他当成救世主了:“武公子,我有点急事,麻烦你能不能送我一趟?”
  
  他装模作样地用手摩挲着方向盘:“本来是可以的,但我马上要去参加个酒会,实在是爱莫能助呀!”
  
  “拜托了,武公子,我去的地方离这里不远,一会就到了!麻烦你帮个忙好吗?”为了妈妈,我只能低三下四。
  
  “哈哈,小帅哥,你太客气了,我想问问你,你知道我现在开的是什么车?”
  
  我摇摇头。
  
  他更得意了:“这就是大赛一等奖的那辆车呀!你说说你们,那天如果游得快一点,这辆车不就归你们了吗?何至于在这里求人呢?”
  
  任凭我花说柳说,他就是不同意,我也是急了,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就钻进去,将一把水果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:“武公子,帮帮忙吧,我这是去救命啊!”
  
  他吓得面无血色:“你别冲动,小心划伤我的脖子!”
  
  “武公子,求求你,快点开车吧!”
  
  “好,好,我马上就开,你冷静点!”武月坡哆哆嗦嗦地发动汽车,向蓝爱大酒店驶去。在我的催促之下,他一路狂飙,连闯了七八个红灯,终于在七点二十赶到了酒店。
  
  “谢谢你了,武公子!”我拍拍他的肩膀,下车狂奔而去。
  
  冲进酒店大门后,再次遇见那几个女人在野餐,她们看见我像疯牛一般冲过来,以为我又要飞跨过去,吓得一起向旁边闪开,那个吃东西的大姐赶紧把嘴里的糕点吐出来,惊恐万状地看着我。
  
  这次我没有上演跨栏,而是从旁边绕了过去,并冲她们抱歉地笑了一下。
  
  这家酒店的后面是一个大水塘,我赶到的时候,妈妈已经站在听雨轩前的草地上了,她穿着一套漂亮的吊带裙配防晒开衫,显得婀娜多姿而又风情万种。看着她略带紧张的表情,我心里又妒又恨,不知哪个男人值得她如此期待。
  
  过了一会,果然看见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走过来,没想到这么热的天,他居然穿着一件风衣,也不怕捂出热痱子。
  
  我躲在一棵树后,耐心地看着,两个人碰面后,并没有发生亲密的举动,而是保持一定距离地说话。
  
  由于离得稍远,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,但是看那个男人的肩膀一直在耸动,应该是情绪比较激动。妈妈一直在摆着手,可能是希望他冷静一下。
  
  忽然,那男人掏出一个小盒子,递到妈妈的面前,似乎是要当着她的面打开。我的天哪,不会是要求婚吧?看到这里,我再也忍不住了,从树后闪出来,借着花坛的掩护一路飞奔过去。
  
  等到妈妈发现我的时候,我已经冲到他们的身边了。不等妈妈说话,我一个飞踹正踢在那男人的肋部上,只见他“啊”的一声飞了出去,手里的小盒子也甩出去老远。
  
  比起上次被我踢飞的妈妈的舞伴周公子,这个男人可是瘦多了。只见他面朝下趴在草地上,双手一顿乱抓,想要爬起来,我哪能让他如愿,一个飞跃骑在他的身上,摁住他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捶,心中暗骂:你个混蛋,敢勾引我的母后,我先打你丫一顿,给你长长记性。
  
  我正打得欢,妈妈已经赶了过来,她冲到我身边大喊一声:“凌小东,你干什么哪!”
  
  “妈妈,你来了,正好,你在旁边观敌了阵,看我给你表演拳打镇关西。”我一边起劲地打着,一边跟妈妈打招呼。
  
  妈妈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:“你给我住手!”
  
  “怎么?你还心疼他?”
  
  “你知道他是谁吗?”
  
  “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。”
  
  “你发什么神经病,快点把他扶起来。”
  
  “扶起来?好,我倒要看看这个小白脸长得有多俊俏!”
  
  我一把抓住那个男人的衣领,把他拽了起来,借着路边的灯光一看,被我打得鼻青脸肿的人,竟然是妈妈单位的同事米开罗!
  
  我大吃一惊:“米哥,怎么是你?”心想:没想到追我妈妈的人是你,米哥啊米哥,亏我一直拿你当兄弟,难道你不知道“朋友妻,不可欺”吗?
  
  妈妈气得一把打开我的手,把米开罗拽到一边。米开罗还处于懵圈的状态,他扶着剧痛的肋部问妈妈:“郑总,这是怎么回事?”
  
  “对不起,小米,我儿子把你当成坏人了。我最近总接到骚扰信息,他怕我被人骗,经常在我后面盯梢。”妈妈非常抱歉地说。
  
  “哦,原来是这样。”
  
  这时我把掉在远处的小盒子捡了起来,里面原来不是求婚戒指,而是一枚公章。我拿着公章走到妈妈的面前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  
  妈妈把公章收起来,看了一眼我和米开罗,知道这里存有误会,就摆摆手说:“你们跟我来。”
  
  她把我们领到听雨轩里的长条凳子上坐下,开门见山地对我说:“小米原来是公司的高管,因为犯了错误,现在处于留用察看期间。最近公司遇到一些困难,我希望借助他的能力完成几个关键的项目。但是这件事必须瞒着总公司,所以他只能和我单独联系。”
  
  我转头看向米开罗,他点点头:“幸亏郑总肯帮我,请专人照顾我的妻子和父母,还借钱给我还外债,否则我真的撑不到现在。”
  
  我吞吞吐吐地对妈妈说:“您为什么在电话里说‘不用偷偷摸摸的了’ ……还说什么‘很快就可以正大光明了’?”
  
  妈妈叹了一口气:“我启用小米参与机密项目的事情是瞒着大家伙的,当然是偷偷摸摸的了;只要再过两个月,他的处分就解除了,那样不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来上班了吗?”
  
  我心说:都怪您,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不好好说话,非要把一件简单的事说得那么暧昧,搁谁听了都会胡思乱想的。
  
  我想了想又问:“为什么您在电话里不让他来?”
  
  “这次来滨海城市,我让他先和你接洽了几回,本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,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,被总公司知道了,只好让他先躲起来了。”
  
  “为什么现在又让米哥来了?”
  
  米开罗这时把话接过来:“上次你提议参加杜董的招标,郑总觉得很有道理,就冒险让我参与这次竞标。一旦成功的话,咱们可就彻底翻身了。”
  
  “希望大吗?”
  
  “说实话,有点困难。咱们的项目太少了,只有最近修复的几个,不如那几家大公司实力雄厚。不过郑总说了,反正这次也不是为了竞标来的,正常发挥就可以了。”
  
  “上次那两个需要查数据库的项目怎么样了?”
  
  妈妈急忙插话道:“是你传给我的那两个吗?还在查询中。”接着,她对米开罗说:“小米,你先去检查一下身体,我一会把医药费转给你。”
  
  “好的,郑总。”
  
  “你一个人能去吗?用不用让小东陪着你?”
  
  “是呀,”我站起身来到米开罗面前,“米哥,我陪你去吧。”
  
  “不用了,郑总,我一个人可以的。”米开罗站起来。
  
  “米哥,真对不起,我刚才出手太重了。”我非常不安地看着他。
  
  他拍拍我的肩膀:“不知者不怪嘛。”
  
  妈妈也站起身:“小米,检查完了告诉我一下结果。”
  
  “好的,郑总。”
  
  米开罗走了以后,我尴尬地看着妈妈,勉强笑了一下。
  
  妈妈冷冷地说:“你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了吗?”
  
  “妈妈,我这也是关心您,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听到那种电话都会起疑心的,是不是?”
  
  “你就那么不信任我?我都已经怀了小小东了,你还偷听我讲电话?”
  
  “只怪您长得太年轻漂亮了,任何男人都会把持不住的。”
  
  “我问你,那个女服务员是不是你派来监视我的?”
  
  “什么女服务员?我不知道。有人监视您吗?”我故意装傻。
  
  “你倒是找个机灵点的呀,那个女服务员看起来呆呆的,上来就对着我的正脸拍照,连拍了好几张。”
  
  “她可能是您的粉丝,想找您签名合影。”
  
  “今天到这里来也是她告诉你的吧?”
  
  “是我猜的。妈妈,米开罗今晚来就是为了还公章吗?”
  
  “对呀。”
  
  “招标这么重要的事,让一个留用察看的人来参与,会不会有点太冒险了?”
  
  “有些事情只有他才能做。你也不行。”
  
  “万一他被别的公司收买了呢?”
  
  妈妈听到这里冷笑一声:“他的妻子、父母都在我们手里,他还欠了那么多债,你觉得他还会有别的选择吗?”
  
  听她这样说,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:“既然只是利用他,您跟他打电话的时候怎么还那么亲热?”
  
  “不热情一点怎么笼络住他?”
  
  “我以前怎么没觉得您这么……冷静呢?”
  
  “以前你跟我谈过工作方面的话题吗?”
  
  “很少谈。”

  “那不就得了。工作是工作,生活是生活,不能混为一谈。”
  
  “我现在知道了。”
  
  “职场就是这样,不能心慈手软,不能有妇人之仁。如果我心软了,公司揭不开锅怎么办?谁会可怜我们?”
  
  “米开罗真的还有两个月就可以复出了吗?”
  
  妈妈看了我一眼:“实际上,他已经被开除了。”
  
  “开除?为什么会这样?”我吃了一惊。
  
  “开除是总公司作出的决定,我们没有执行罢了。”
  
  “米开罗知道吗?”
  
  “他暂时还不知道。”
  
  “他都被开除了,你还让他为公司做事?”
  
  “他如果不立功,怎么重新调进公司?”
  
  “万一他立不了功呢?”
  
  “那就再想其它办法。”妈妈非常冷静地说。
  
  “我能不能问一下,他到底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误被开除?”我好奇地问。
  
  妈妈脸上忽然现出尴尬的神色:“这个你就别问了。”
  
  我心里嘀咕着:在公司犯的错误也就那几样,无非就是经济问题、作风问题,还能有什么?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不肯说。看米开罗那瘦瘦弱弱、谦恭礼貌的样子,实在想象不出他会犯什么重大的错误。
  
  过了一会,我又问她:“招标那天需要我参加吗?”
  
  “必须参加呀。等着你去游说你的干姐姐呀。”妈妈半开玩笑地说。
  
  “您又开玩笑。喝完酒第二天她就不理我了。”
  
  “她那是欲擒故纵。”
  
  “人家一个百亿大富婆,会搭理我一个穷小子?说出去都没人相信。”
  
  “哦,对了,有一件事要和你说。”妈妈拿出手机,摆手让我过去。
  
  我刚凑到身边,她就一把揪住我的耳朵,疼得我大叫:“妈妈,您干什么?”
  
  她翻出手机上的照片给我看:“你自己瞧瞧!”
  
  我伸脖子一看,都是自己和蓉阿姨接吻的照片,马上蔫了:“妈妈,您听我解释,这是比赛的要求,我们照做罢了。”
  
  妈妈的手指快速滑动着手机,一张张照片飞闪而过,我见到了自己和蓉阿姨千奇百怪的接吻造型,有一些看得人血脉偾张,还有一些让人心惊肉跳。如果说照片中的男女不是情侣,恐怕都没人相信。
  
  眼见照片越来越多,估计要有几千张,我纳闷地问道:“您怎么会有这么多照片?是谁发给您的?”
  
  “你管照片的来源干什么?你就说,这些是不是真的?”
  
  “是真的,是真的。哎呀,妈妈,您是不是也在我那边安排了一个监视我的人?”我醒悟似地问道。
  
  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,而是气愤地指着照片说:“你看看这张,你俩的舌头都伸出来了,表情还那么陶醉,你们要干什么?”
  
  “拍照片的这个人有问题,我们还有那么多奋力拼搏的镜头,为什么不拍?”
  
  妈妈又翻到一张,就是我亲吻蓉阿姨胸口的那张:“还有这张,你瞧瞧,你俩是不是假戏真做了?那个沈蓉真不要脸,还把身子往后仰……这和在床上有什么区别?”
  
  她越说越生气,干脆站起身就往我的腿上踢,我不敢躲闪,伸开双手护着她的腰:“妈妈,您动作慢一点,当心肚子。”
  
  妈妈又踢了一会,才气呼呼地坐下了,我揉着被她揪痛了的耳朵,龇牙咧嘴地说:“您怎么那么狠呀,耳朵都快被您揪掉了。”
  
  “掉了活该。”
  
  我坐到她身边,殷勤地搂着她的腰:“妈妈,别生气了,反正比赛都结束了,不会有下文了。”
  
  “我问你,你俩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?”妈妈斜乜着我。
  
  “怎么会?我们一直是严守礼节,以礼相待。”
  
  “以礼相待个屁,我看你们快要欲火焚身了。你说实话,上次在北京温泉泳池的时候,你们是不是就已经开始了?”
  
  “开始什么呀,上次您不也在吗?”
  
  “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,你看你们俩在一起玩游戏那个亲热劲儿,你们相好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。你这个混蛋,到底瞒了我多久?”
  
  “您不要瞎猜了,这都是没有的事儿。”
  
  “这个沈蓉,平时装的很正经,原来那么风骚。”
  
  “我们之间是清白的。”
  
  “鬼才相信你。”
  
  “那次在北京,您不是也说了吗,让我跟蓉阿姨约一次会?”我调侃着说。
  
  “我说了那么多话,你就单单记住了这一句?”她气得又打了一下我的头。
  
  “她是依依的妈,我怎么会勾引她呢?”我的手在她腰间摩挲着。
  
  “我还是你妈呢,我的肚子不也被你搞大了?”
  
  “对,您现在是孩子他妈,更要注意身体了。”我的手不规矩地顺着她的腰往屁股摸去。
  
  她紧张地看了看左右,慌忙拍开我的手:“不要乱摸,当心被人看见。”
  
  我把头贴到她的小腹上听了听,轻声说道:“小小东,刚才妈妈和爸爸吵架了,你不要害怕呀!”
  
  她“扑哧”一声笑出来,轻轻推了一下我的头:“你真讨厌,成天油嘴滑舌的。”
  
  “嘘,别吵,我在和儿子交流感情呢。”
  
  和妈妈又坐了一会,她收紧了一下身上的衣服:“太晚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
  
  “我送您。”
  
  “咱俩……还是分开走好一点。”
  
  “好吧。”
  
  妈妈走出没多远,我忽然喊了一声:“妈妈,等一下。”
  
  她回过头:“干什么?”
  
  “刚才那些照片……能不能发给我几张?”我吞吞吐吐地说。
  
  她的目光马上变得特别凶狠:“滚!”
  
  “我这里……一张都没有。”
  
  “去跟你的老情人要去!”
  
 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。她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,转身又要走。
  
  “妈妈!”我又喊了一声。
  
  她不耐烦地再次转过来:“你又要干什么?”
  
  “今晚……能不能翻我的牌子?”我看着她的脸色,试探性地问。
  
  妈妈站在那里想了想,表情缓和了一些:“今天心情不好,改天吧。”说完,她不等我再说话,头也不回地径自一个人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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